赵官家见宫中御医确实束手无策,便也只能准了。
不过此时,他倒也想起了已经在黄州养病养了一年多的女婿黄杰来,去信一问,也才知道黄杰的病情也是毫无起色,如今全靠那坐堂龙山书院的道家岐黄高人与他医治续命,于是赵官家便也断了将他弄回东京的心思。
靖康四年腊月初八,千里之外的东京城此时已经降了数道瑞雪,但临近长江的黄州却还是冬日暖阳普照。
但见城前双向四车道的来路之上,五辆做工精良的四轮马车正在迅速而来,车夫在城前岔道口问清楚了道路后,便也迅速转向进了黄州。
很快,马车便也辗转来到黄州南门不远停下,从车上扶下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汉子,但见这汉子口唇上紫绀严重,满脸蜡黄,便是随便寻一个不懂药石的路人来瞧他,只怕十有八九会断定此人怕已是病入了膏肓。
单说中年汉子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走到了南门前一处热闹的集市口前,但见这集市口上,靠路边一侧竖着一座巨大的石质门楼,门楼上的一幅巨型牌匾上写着大大的“食汇街”三字。
而牌匾下方,如今却是被数百上千人围得水泄不通,仔细一瞧才发现门楼边上有人摆了摊子正在舍粥,但见舍粥的摊子长有十来丈,负责打粥的十来个娘子虽然都穿得布衣荆钗,可接了粥的百姓却都是神色恭敬的行礼下拜,礼节一点也不含糊。
中年汉子站在路旁瞧了一会,便也见得一个穿着粗布棉袍,同样脸色蜡黄的青年汉子将一桶热粥搬上摊子后,也就急忙上前两步,郑重的长揖道:“恩公!且受良嗣一拜!”
青年汉子笑盈盈的大咧咧受了,便也忙来扶起赵良嗣,笑道:“怎来得如此之急?俺算着,至少也要十二才能到啊!不过,早来也好,今日我家来舍腊八粥,你既赶上了,何不吃上一碗?”
说着,青年汉子哈哈一笑,便也自去打了一碗热滚滚的腊八粥来,交与赵良嗣道:“来来来,乘热吃了,保管你身上的寒气尽退!”
赵良嗣端着碗来,瞧着碗中热滚滚的腊八粥,还有面上堆成尖儿的雪糖,不由突然热泪盈眶,与青年汉子道:“恩公!良嗣不过一介搬唇弄舌之辈,与恩公究竟有何大用?”
青年汉子哈哈一笑,手指北面道:“我龙山书院最近准备开一门新学,名为国际关系与外交外事。这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你赵良嗣最适合来做这门学问的教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