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杰扬了扬眉,扭头往车阵中眺望一眼,却也自然瞧不见苏廿娘的身影,当即便也喝道:“休要多言,立即归阵,否则军法处置!其余人,随俺来!”
当即黄杰拍马便走,众人自然跟了前去,胡青被斥得脸色发红,但也敢违抗了军令,便也翻身下马,急忙扶了手上的亲卫上马就往阵中送去。
待黄杰等人转过车阵西面,便要插入南面时间,却瞧见这南面之敌似乎最多,就算此时车阵前十来步到四十来步远的区间之内躺了一地的伤亡之人,却也瞧见约在四十步外的地方,竟然还有二、三百人组成的阵势正在稳定有序的往车阵里发射箭矢。
且瞧看起来,这二、三百人的阵型完整,最前排至少有三排持盾者组成了盾墙,将自身遮护得严实,屹然不惧车阵中射出的箭矢。
黄杰略微思索了一下后,急忙勒住战马,便也知道如今他这边才有四十多人,就这般去冲二、三百人的阵势是不明智的。要知道这十八冲八十或许可以看做一个打四个,但要是四十冲三百,那可就不是一个打七八个那么简单了,弄不好全军覆没也是可能的。
黄杰便也懊恼的扭头看向了城西方向,道:“田宝他们怎么还没到?”
这话问出口来时,却也瞧见了城西的新门瓦子、新郑门方向此事正烈焰滔天,竟是隐隐将外城的夜空都照亮了,想着自己走城东过来时多遇百姓奔逃阻道,只怕田宝他们所遇的阻力也不会少。
急切间,黄杰倒也迅速调节了急躁心情,便也抽空来问道:“戴云娘,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大营遭了袭击?”
戴云娘一身装备倒也穿戴整齐,只是瞧见她兜鏊下的面庞有些灰黑印记,双目更是赤红一片,但见她咬牙答道:“禀少主!此事说来,七八日前便也现了苗头。当时姐妹们依照计划,每日分头在东京城内各家瓦子献唱,只是在瓦子里多遇泼皮调戏,后来出手惩治了几回,便也查出这些泼皮是受人收买前来闹事,队长安排夜鹰盯梢后,却都是刚寻到线索便就断了,只能要姐妹们暗中加强戒备。谁知道今日一早,便有好几百人悄悄围了大营,更探得有人在宜男桥巷奔走,队长见势不妙,忙也安排人将少夫人和老爷、夫人接入大营之中,酉时二刻前后,便见城中各处一齐失火,围困大营的约有五、六百之中,便来合击围攻。”
黄杰伸手一拍马鞍,便也瞧向了大内方向,突然展颜一笑道:“俺不来惹你,你却来惹我?这笔血债,若不能百倍报还,俺就不姓黄了,改姓绿作罢!”
旁人听得都是后脊梁一寒,都不敢做声,只有武松不明所以,就来问道:“三师兄,莫非你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
黄杰哈哈一笑,道:“此事,也如河下村杜三哥家中祸事一般,不过是内鬼勾结了外贼来讨野火罢了!哈哈哈哈!只不过,那老贼却不知俺正少了借口大开杀戒呢!”
武松还是没听明白,便也问:“什么内鬼?什么外贼?”
黄杰便也往归了队的黄石头伸手讨来那首级与武松看,笑道:“外贼,便是这些辽国细作!至于内鬼,眼下虽然还不确定谁是,不过从城隍司、密谍司到兵部职方司,挨个杀过去准没错了!五、六百精锐细作,就算去攻打皇宫,胜算只怕也有五五把握,却来打俺的这小小车阵,不是内鬼勾结了外贼来讨野火,还能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