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七娘眼珠儿一转。便道:“要说除暴安良、锄强扶弱之事,倒也有那么一件。前些年汉川县里有个周老倌,因为欠了城中一个大户的滚钱儿债(赌场高利贷),被生生逼死,那大户还强抢了周老倌家的小娘子入了城中的妓寨要她卖笑还债,黑风寨里的好汉知了此事便夜入汉川城,将那大户灭了满门……”
黄杰却是做惊悚模样道:“这欠债还钱,父债女偿倒也没错,且还是滚钱儿债,这也不冤啊!却要灭人满门?莫不是,其实是冲着那大户家财去的?到是说说,这黑风寨的好汉将那大户灭门后,可曾救了周老倌家的小娘子走脱了,还把大户家劫来的钱财分与了她,要她从此远走高飞?”
徐七娘听了瞪眼,当即语塞,宋德却是抚掌笑道:“说来此事在下也是知道,贵客说来不错,黑风寨的人本就是冲着那大户家财去的,那周老倌家的小娘子哪里走脱,听说案发后妓寨怕惹祸事,将她卖去了下江……嘶!似乎好像就是卖到了黄州,在下恍惚听过传言,说是那周小娘子还成了黄州青楼里的头牌娘子!”
黄杰眉毛突然打结了,便也压着声音道:“说来……俺黄州的青楼留仙居里,倒也真有个姓周的头牌,唤作周燕奴,莫非是她?”
宋德想了想,便拍手道:“是了!正该是她!那大户被灭门一事闹得甚大,听说为此对那黑风寨的贼首王虎下了六路海捕,该不会错了!”
“砰”一声,黄杰一掌拍在桌上,直接将折叠桌给拍了个粉碎,便听他爆喝一声:“花大郎何在,还不拿下了!”
跟着就听“锵锒”几声,四把明晃晃的刀剑便呈井字一般架在了毫无防备的徐七娘雪白颈脖之上,更见花容使了匕首在她腰后腿侧一划,便也从她身上跌落了三付皮匣,匣中自然都是蓝汪汪喂了毒的飞刀。
跟着就听“嘀嘀嘀”三声鸣镝,随黄杰下来的三十余人全都取了组合弓在手,便在道中组成偃月箭阵,孙固更在马车上竖起了黄杰的两杆官旗,大声喝道:“黄州水陆随军转运使、御敕官道使驾前,所有人速速弃了兵刃束手,妄动者杀无赦!”
也在兵刃架了徐七娘颈脖,箭阵组成,孙固竖旗喊话的同时,三家店中也是奔出了二、三十个手持兵刃的汉子婆娘,都做杀气腾腾的模样,顿时惊得道旁两排凉棚中的路人客商都傻了眼,呆呆的不敢乱动!
几乎就是瞬间,双方就从嬉笑叙话转成了一个剑拔弩张的局面,那徐七娘原本以为激动而微微现出了些腮红的脸儿,也瞬间被吓得煞白,不过她也旋即镇定下来,便问:“尔究竟何人?何故要拿了老娘?”
黄杰听她也如薛四娘一般爱称老娘,倒也气得想笑,便指着官旗道:“除了旗上写的,俺还是周燕奴的夫君,你道俺为何要你?徐七娘?该是薛七娘才对吧?你姐姐薛四娘外号母老虎,坐的是黑风寨第二把交椅,你却坐第几把啊?”
薛七娘见黄杰一语揭破自己的身份,原本惨白的面容倒也瞬间恢复了血色,便喝道:“不错,老娘便是寨中四把头胭脂虎薛七娘,你这狗官却将老娘的姐姐如何了?”
黄杰哈哈一笑,道:“还不曾如何,一会你便能见着你那姐姐、姐夫还有侄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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