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这神仙官有多大啊?”
“至少比泾河龙王大,估计官和什么东海龙王差不多!还有可能更大咧!陈到,见龙王一定要跪下,知道不!”
“嗯!”
屋内,一张床,床边小马扎似的椅子上坐着朱二。圆桌对面,一把椅子,种业坐在正中间,小向则坐在侧面。俨然,活脱脱审讯现场。主审,书记员,被告一方,早早就位。
朱老汉,冷汗阵阵,佝偻着腰,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小向看不过去,一声大吼:
“坐好!看你这个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屁股往前来,手放在膝盖上,给我老实点!”
看看手上石英表,小向又好气又好笑,说:
“才5分钟,你就坚持不了吗!”
“龙王小爷,老生活了一把年纪,知道正坐、胡坐,这胡坐不是可以靠着么?这又是啥坐?怪难受的。天上的人,都是这么坐的吗?”
为难,朱二难受得磨皮搽痒,早在这个时候,他早就抱着小媳妇暖床了。突然,他吓得又差一点跪了下来,只听种业义正言辞地说:
“根据国法,你是重罪知道不!”
“咚!”
椅子倒地,朱二咚咚地磕着响头,高声直呼:
“草民不知何罪啊!龙王大爷、二爷饶命啊!”
“砰!小向,他再这样给我绑起来!”
怒拍桌子,剑眉一皱,穿透力极强的嗓音。小向都有点吓得想尿裤子。埋头一看,朱二身下湿漉漉一片,一把拎起朱二,按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家身上,小向愣住了,小声对着连长说:
“连长,背包绳没带…”
“找啊!这还要我教你啊!你是通信员还是我是啊!”
“是!!”
“回来!”
“还有啥事,连长。”
“顺道看看北斗在不在!”
怒火滔天的种业,小向丝毫不敢怠慢,小跑推开门,满院子找绳子。朱二,吓得一根木桩,半点不敢动,双腿不住地打颤。
“姓名!”
“啥?”
稳住情绪,种业尖锐声调,再重复一遍:
“你叫什么!”
“朱善文。”
“几几年生人!”
“啥?”
又是一怒拍桌子,种业站了起来,吓得朱二赶紧抱着头,种业再次强调了纪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朱二不愧是读书人,终于反应过来了,赶忙答到:
“永康年间人!永康,对,永康!”
啥玩意儿,这人是智商短路吗?种业怀疑这人连小学都没毕业,整群人奇装异服,种业突然拍案而起,暴怒:
“永康!哪个永康!蔡永康?刘永康?还是!”
汉桓帝,最后一个年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