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其中一名突然苏醒过来,开始拼命挣扎横撕乱咬,被气愤不过的我军士兵“格毙”。
后世在日方记载中,对这次大爆破的效果评价普遍有一种轻描淡写的味道。
在其公刊战史和个人“战记“中,都说这次爆破所造成的伤亡并不大,大部分士兵是被我炮击和突击队用火焰喷射器烧死的。
在那个以虚构见长的日本随军记者藤井重夫笔下,连确凿被炸死的指挥官迁义夫大尉也只是受了重伤,且能“躺在担架上继续指挥战斗“。
这无疑是极其荒诞的。据说,这个辻义夫大尉时年37岁,曾是日本福冈筑紫中学的一名教师,昭和14年(1939年)第二次应征入伍。在我军反攻前的平静时期,“是一个面对美丽风景善于作诗的军官“,与第56师团卫生队军医中尉丸山丰常一起切磋诗艺。
“诗人”迁义夫在松山驻扎近两年的重大发现是:雨季洪水暴涨时山下的江才堪称“怒江”,旱季波澜不惊时叫“潞江”为宜,这是后话。
张子文与王景渊走后不久晚些时候,荣3团上尉副官崔继圣随团长赵发毕、副团长陈运昌和美军联络官温夏克少校,登上子高地。
他们看到爆破造成两个漏斗状大坑,间隔约10米,右边一个直径约40米,左边一个直径约30米,深度有15米,破坏面积约为山顶的三分之二。
方国瑜曾在《抗日战争滇西战事篇》中分析说,“以3吨黄色炸药之爆破,为首次尝试,本预期将子高地顶部完全破坏,实际仅爆开两大漏斗坑,由此知土壤之爆破,其结果颇难预定,盖其气体之发展方向,专向较松处突击耳。
因为多次对子高地攻击失利,这次指挥官们在现场好好观察了一番。最为幸运幸还在废墟里找到了一份日军文件,内有日军阵地防御配备要图,张子文二人也因为这份图纸匆匆离开。
回到军部经研究发现:日军在子高地顶及四周构筑多个五边或六边形堡垒,全有坚固掩盖,不但向四周开设有射孔,而且向山顶还有“倒打”火力射孔,所以以往我步兵占领顶点后,立刻陷入敌火力辐射,惨遭杀伤。这表明,在迫不得已时把我军放进阵地内再打,是日军曾预先考虑的战术。
在下山途中遇到押送4名日军俘虏下山的官兵,俘虏都已经苏醒,看起来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日本兵。
事实往往如此当有一口气时,在极强的从众心理左右下随大流拼死顽抗;一旦被俘则听天由命,因为耻辱已然降身,逃跑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一个军官问到“中国太君好不好?”
见中国将校发问,这个日俘马上愣头愣脑地回答。
“中国太君大大的好,就是早晨我们正在咪西(吃饭),嘣的一声巨响,不好!不好!”
后来这4个日俘被押到山下的腊勐街,由我军与美军联络官一起审讯,留下数张照片。
其中面貌凶悍的两个,脚踝处还套着铁链,想必是曾经极力挣扎。
据4人口供,子高地共有守军迁义夫大尉以下75人,除被俘外均被炸毙。
傍晚时分,荣3团团长赵发毕下令第3营接替第1营防务,镇守子高地。
官兵们立即在凹坑四周修筑工事,以防敌人反扑。但爆破后的土垒十字镐一挖即碎,难以构筑坚固的防御工事。
夜间偷袭,是大家通用的战术,子高地虽然工事难以构筑,但不得不收。
新28师战松山时,在竹子坡、阴登山两次遭遇偷袭,十天前又发生了日军“挺身爆破班“夜袭炮兵阵地的事。
子高地被偷袭那是必定,事实也是如此。
占领子高地后的两个夜晚,连续上演了这一幕,发生了一段惨烈战事。
入夜,日军金光少佐从各阵地抽调兵力60名,任命从本道阵地撤出的只松茂大尉为指挥官,令其于当晚夜袭夺回阵地。
为此赵发毕多次嘱咐。没想到还是让日军得手了。
当晚,日寇以数百人来逆袭第3营,激烈的枪声在子高地彻夜不停。
第3营因刚到松山地形不熟,夜间敌人多次反扑,3营经过艰苦奋战,最后渐渐不支,退下子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