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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进攻骸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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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他们又放弃了第二道战壕,转移到第三道战壕里去了。第十天头上,北冥玉军队的步兵部队开始进攻了。是用千面先生提供的波浪战法进攻的。十六道波浪滚出了自己的战壕。灰色的人浪漂。荡着,散开去,在被冲破的破烂铁丝网附近喧闹着,一层一层地滚了上来。

但是从骸骨城城墙那方面,从灰色的赤杨林的烧焦的树墩子后面,从上下起伏的沙土斜坡后面,连续不断的密集的箭矢呼啸着地冒着火光向外冲,震动着天地,向天空冲去,在空中飘动。

咻!咻!咻!砰!啪!轰隆轰隆,偶尔夹朵着个别的炮兵连的齐射声,震动天地的轰隆声向前爬着,越来越近,充塞在四周围许多哩的地面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骸骨城的箭矢疯狂地攻击着。许多爆炸开的黑色烟柱子,在直径有一哩来宽的、已经被打得坑洼不平的沙土地上,象旋风一样向空中卷去,进攻的人浪散开了,翻滚着,象水花一样从弹坑旁边分散刀:去,还是爬啊,爬啊……

炮弹爆炸的黑色烟火越来越紧地扫荡着大地,一边冒着火光的箭矢斜着飞出来的、刺耳的尖叫声越来越密地泼在进攻的人的身上,贴在地面上的箭矢火力越来越残忍地扫射着。

他们打击进攻的人,不许进攻的人靠近铁丝网。果然就没有能靠近。十六道波浪只有最后的三道算是滚到了跟前,但是这三道波浪一滚到破烂不堪的铁丝网(许多用铁丝缠着的烧焦的柱子都朝天空竖立着)前面,就象是被碰得粉碎了似的;变成一条一条的小河、一滴一滴的雨点倒流回来……

北冥玉那整队骑兵,长刀高举,旌旗和喇叭声迎风飘荡,每个师成一纵队,行动一致,有如一人,准确得象那种无坚不摧的铜羊头,从佳盟坡上直冲下去,深入尸骸枕藉的险地,消失在烟雾中,继又越过烟雾,出现在山谷的彼端,始终密集,相互靠拢,前后紧接,穿过那乌云一般向他们扑来的箭矢,冲向骸骨城高地边沿上峻急泥泞的斜坡。

他们由下上驰,严整,勇猛,沉着,在箭矢呼啸声偶尔间断的一刹那间,我们可以听到那支大军的踏地声。他们既是两个师,便列了两个纵队,虎鲨骑兵队居左,罗逸骑兵队居右。远远望去,好象两条钢筋铁骨的巨蟒爬向那高地的山脊。有如神兽穿越战云。

那一大队人马仿佛变成了一个怪物,并且只有一条心。每个分队都蜿蜒伸缩,有如腔肠动物的环节。我们可以随时从浓烟的缝隙中发现他们。无数的铁盔、吼声、白刃,还有马尻在炮声和鼓乐声中的奔腾,声势猛烈而秩序井然,显露在上层的便是龙鳞般的胸甲。

这里是在陆地上攻占的情况,而在海面上的战斗却也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战斗开始了。海面上布满了烟和火。炮弹落到海里激起的水花到处散开来洒在浪头上。北冥玉送给爱丽丝的寒夜号开始向那十几只敌舰喷出火焰。成半圆形包围着寒夜号的整个舰队所有的炮台全部开火。

水和天相接的地方燃起一片火光。仿佛海里喷出了一座火山。这一大片红色火光被风吹得东歪西倒,那些巡洋舰象鬼影似的在里面时隐时现。这一边,寒夜号的黑色骨架在这红色背景上很鲜明地显现出来。

在攻城的最初的一刹那间是可怕的。没有什么比一群惊惶失措的群众更可怜的了。他们抢着去拿武器。他们叫喊着,奔跑着,有许多倒了下来。

这些被袭击的坚强汉子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们自己互相枪击。有些吓昏了的人从屋子里跑出来,又跑进屋子,又跑出来,不知所措地在战斗中乱窜。

一家人在互相呼喊。这是一场悲渗的战斗,连妇女和小孩也卷在里面。呼啸着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黑暗。枪弹从每个黑暗的角落里放射出来。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辎重车和炮车纠缠在一起,更加重了纷乱的程度。马儿也惊跳起来。人们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地下到处是呻吟声。这些人惊惶,那些人吓昏了。兵土和军官互相找寻。在这一切中,有些人还抱着阴沉的冷漠态度。

这时候,江面风力逐渐减弱,骸骨城水师开始了猛烈的反击。在海鳅船上踏车的都是初临战阵的民工。他们毫无惧色,十分勇敢。

士兵和民工们都说:“我们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消灭敌人,求得生存!”骸骨城海鳅船冲入北冥军船队,同北冥军展开激战。海鳅船船体大,装有踏轮,速度比较快。

北冥军的大部分战船船体小,速度又比较慢,大部分被骸骨城的海鳅船撞沉了,半渡的北冥兵大半死在江中。

爱丽丝并不甘心失败。他把其余的船只重新集结起来,准备再次发动进攻。

黄昏以后,有一队骸骨城水军从别处撤退下来,路过采石,虞允文叫他们打着旗,擂起鼓,从山后绕到江边。

=爱丽丝以为是骸骨城军队援兵来到,不敢再战,慌忙命令自己军队往后撤退,舍舟登岸。

虞允文命令强弩手乘胜追射,把北冥军杀得大败。

爱丽丝只能率领残兵败将,仍旧退回到自己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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