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名帖都送来了,这次不仅二夫人带着他儿子,也就是我那个名义上的大哥郭光良,还把我爹拽来。以为就算我不给她面子,也能给我爹面子。要是真不给,就骂我是不孝子。”
罗溪叹了口气:“然后你就躲到我这里来了?”
郭光远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是的。也就是你这里我爹不敢闯进来。”
罗溪又问:“你大伯家那边呢?他们两家不还没分家吗?你爹和二夫人做了什么肯定瞒不过你大伯和大伯母啊。”
郭光远的脸更苦了:“是啊,这两天大夫人的儿子郭光瑞动不动就来我的铺子里,说要购买点东西,他们庄子上用,而且购买量不少。大伯的两个姨娘也不甘示弱,总是派人送东西给我媳妇。我媳妇还能说给孩子喂Nai或者是累了乏了要休息就把人赶出去了,我这是庄子上,铺子里家里都有人,躲都躲不过来。”
罗溪看着满脸苦恼的郭光远,认真问了一句:“你不想弄清楚当初你母亲的死因真相吗?”
听到这话,郭光远愣了,更确切的说是被这句话震惊了,连手里的糕点都掉了。母亲的死因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根扎的很深的刺。他一直不愿意提起,并不意味着他已经忘记。当年母亲在家里虽然地位低下,但是依然拼尽全力护他周全,即便是处在家里最尴尬的地位,甚至他爹身边的通房丫头都比他娘地位高,他娘依然为他争取了这门婚事。可是后来他娘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说什么心疾突发而亡。哼,谁信?他娘就算平日里担心宅院里的你争我夺,却不曾有什么疾病,怎么就那么几天就病死了呢?当年他也困惑过,可是当年以他的地位根本问不出什么,所有人都把真相藏起来了。
罗溪接着说:“当年你身份地位在家里都不够,没人看得起你。就算那些下人也会看着当家主母或者是位高者的颜色行事。可是如今不同了,你的地位大大不一样,要想调查当年的事情一定不会那么困难了。更何况现在你爹和你大伯家都有事情求着你呢。”
郭光远冷笑了一声:“他们求我?不过是想在老太爷那里能说得上话,争取更高的地位。”
罗溪笑着摇了摇头:“要是那么简单,恐怕那么一大家子人也不会轮番到你这里来示好了。”
郭光远疑问:“没这么简单吗?他们还想做什么?”
罗溪翻了一个白眼:“你们家的事情自己都没谱吗?”
郭光远一脸无奈:“我都分家好久了,一直也没回去过,我怎么能知道他们家出了什么事情呢?”
罗溪叫来了召瑾瑜:“瑾瑜,跟他说说他们家都出什么事情了。”
提起郭家的事情,召瑾瑜一脸的鄙夷:“幸好你早早从那个家里出来了,不然我真就会连你一起看不起。”
郭光远一听这话好像知道了什么,又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究竟出什么事了?”
召瑾瑜就把最近这几天在七大姑八大姨那里扫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郭家老爷辈分的有郭德郭义两兄弟,郭德是哥哥,郭义是弟弟,哥哥掌家。同在一个屋檐下,郭义这一支总是被郭德那边的压一头,心里很不爽。可是偏偏郭德家的人丁没有郭义家的兴旺,家里的孩子越多,矛盾就越多。尤其到了孩子们都Cheng人了,矛盾就更多了。
那郭家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有儿子,大夫人和二夫人来找他郭光远分别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
郭德的大姨娘过来是为了她女儿郭婉的婚事。郭婉生的漂亮,也读过一些书,有心于王牧之,看着郭光远和那王牧之交往过几次,便过来拉关系。
郭义的大姨娘过来是为了自己的女儿郭媛媛,这个姑娘心气也高,看上了千金来的老板郭啸。希望郭光远可以帮忙说说,问一下郭啸的意思。
而郭义二姨娘的儿子郭光仁来则是为了庄子,更准确的说是为了赌资。这个郭光仁是个赌徒,跟章子晨是一路货色。为了赌钱把自家的庄子给抵押了。可是抵押的钱不仅没赢回来,还欠了一屁股债。债主便是郭家的敌对,夏家的四少爷夏海。那夏海是郭夏城里有名的花花公子哥儿。经过一顿商量,郭光仁用自己亲妹妹郭芳芳的清白还了赌债。
提到郭芳芳,郭光远的目中紧了一紧。“芳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召瑾瑜撇了撇嘴,道:“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谁还能往外说啊?这事情恐怕现在连他亲妈都不知道。前些天还暗地里怂恿郭芳芳勾引我四哥呢。”还没收起鄙夷的面孔,召瑾瑜又问:“你们不都是郭家吗?怎么郭婉还能嫁给郭啸?不存在乱了吗?”
这话说的太直白,直白的连罗溪都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郭光远只好解释:“虽然都是郭家,但是祖祖辈辈已经很多代了,我们这个郭家的祖辈是庶出,而郭啸那一支是嫡出。从血统上来说,我们和他们虽然都姓郭,但是已经没什么血缘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