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素素本以为拓拔岩带来的美女就算是狐狸精转世,要勾引到她的丈夫也至少需要个把月甚至更久,却不想,短短不过十日,元闵翔就已经和那女人亲密到了如此地步
喂食?
呵呵,倒还真是又情调。
明月是站在闫素素身后的,只看到元闵翔和拓拔岩在屋内,并没有瞧见元闵翔和一个少女亲昵如斯的一幕,是以看到闫素素怔怔的站在门口,她心急的催促了一声:“王妃,王爷就在里头,你怎么不进去?”
“明月——”闫素素转过身,笑容有些惨淡。
“王妃,你怎么不进去?”明月没心没肺,全然没有察觉到闫素素的异样。
“一会进去,明月,我有东西落子家里了,你去帮我取来,一直想送给拓跋王子的东西,就在我衣柜里的那个箱子里,有一把铜锁,你去拿来。”闫素素无非是想支走明月。
明月闻言,纳闷道:“铜锁,王妃你送拓跋王子一把不值钱的铜锁做什么?我们不是拿了金如意和金凤凰了?”
“去吧!”
“那……好吧,那王妃你要在这里等奴婢哦!”明月不疑有他。
“恩,自然的!好了,你快去,把如意和凤凰给我留下。”
明月以为闫素素是要进去送礼,便笑呵呵的把就夜明珠金如意和彩丝金凤凰交给了她,然后转身出了茶楼,回去取“铜锁”。
闫素素看着手里的东西,没有进茶楼,而是转身去了一楼的柜台。
“咚!”把两件东西往掌柜的面前一扔,闫素素冷声道,“老板,我有事要你帮忙!”
一刻钟后,二楼雅间内,掌柜的一脸谄笑的进来问候:“二位爷,这曲儿可听的喜欢?”
拓拔岩点点头,元闵翔没发表意见,边上一个蒙得儿少女,则是不满的嘟着嘴道:“这依依呀呀的,都不知道在唱些什么,掌柜的,你这就没更好的唱曲姑娘了?”
掌柜的倒是没有想到有人会说不好听,不过这不妨碍计划的进行,反倒让计划进行的更加的顺利:“有有,自然有。小人这上来,正是想告诉各位,我们这茶楼啊,近日来了一批姑娘,能歌善舞——两位爷放心,都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不是烟花柳巷里找来的,不会降了你们的身份,我这寻思着两位爷看着也是富贵人家,你们这一来,顿然让我这小店蓬荜生辉了,我就想着让她们给你们献舞一曲,助助兴,也算是,算是……嘿嘿!”
“讨好我们,拍马屁,想让我们以后多来来是吗?”那个蒙得儿姑娘牙尖嘴利的嘲笑道。
边上的两个男人,都没有开口制止她,显得对她十分的纵容。
掌柜的老脸一红,嘿嘿的笑:“是,呵呵,我就是想拍拍马屁,请两位爷以后多带些公子哥老爷少爷们来光顾。”
“那得看这跳舞的跳的好不好,上来吧,听这依依呀呀的曲子,正闷的慌呢!”
下令的,依然是那位姑娘。
掌柜的自然忙是说好,让他们稍候,下去安排。
很快,几个穿着七彩霓裳舞衣的女子进了来,每个人脸上,都蒙着一块同衣服色彩的绸子,直盖到眼下,有连个乐师,一个抱着箜篌,一个握着玉笛进来。
这些舞女乐师入内后,恭顺的给拓拔岩还有元闵翔请了安,然后,为首的舞女对乐师吩咐一声:“起乐吧!”
乐师得令,拨动琴弦,为首的舞女水袖流转,水眸顾盼,明睐如春。
身后一众女子纷纷甩袖,合着乐音,翩跹起舞。
这些舞女,大多是凝停善睐、扬眉转袖、转盼流眄、曾波照人以及腰肢柔软、体态纤丽、舞姿婀娜、舞艺超绝;罗衫脱肩、流津满面或者衣着的艳丽;舞蹈起来跳珠撼玉、环佩铿锵,甚至舞罢珠翠满地
其中为首之人,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轻移莲步三圈,忽将水袖甩甩开来,衣袖里,好似盛开着一个锦绣花园,随着她这一下甩袖,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
笛声渐急,箜篌铿锵,她手中的袖子甩的又急有快,如同两只翩飞的巨大蝴蝶,又好似添上垂落的七彩云霞,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看不清她的表情,只从她露在纱巾外的眼眸里,看到有股淡若轻尘的幽然,只这一抹,便足够触动人的心弦,惹的拓拔岩和元闵翔尽然同时产生了某种心动的熟悉感。
笛音回落,箜篌婉转,那女子的舞步也随之转了柔缓和,及至渐渐的平息。
久久,元闵翔和拓拔岩才还过神来,由着拓拔岩率先给这支舞蹈鼓了掌。
“跳的好,当真是美极。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向为首的女子,问道。
那女子眼角微微一晚,温顺道:“叫我紫苑便可。”
“不过就是个舞女,哥哥你还问她名字,不是自降身份吗!翔哥哥,你说是不是?”
为首女子一震,拓拔岩看出了她的异样,还以为是自己妹子的话伤到她了,忙给她赔不是:“你不必介怀,我这妹子就是这个个性。”
元闵翔也鬼使神差的轻斥了那蒙得儿女子一句:“小雅,不得无礼。”
为首的女子,眼神更是一僵,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了那个被唤作小雅的女子,半晌,不做任何反应。
及至小雅冲了她一句,她才还神。
“你看什么看,我就说你一个低贱舞女,降了我哥哥的身份了,你想怎么样?”
为首的女子低垂了脑袋,纱巾下的嘴角,勾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原来,尽然是小雅。
这为首女子,其实正是闫素素,用金如意和金凤凰买通了掌柜,上楼献舞一曲,无非是想近距离的看看,在没有“闵王妃”在场的情况下,元闵翔是可以做到多出格。
整场舞蹈,她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飘忽到元闵翔身边的女子身上,期间女子总共给元闵翔喂了四次花生米,亲昵的挽过元闵翔三次手臂,元闵翔宠溺的揉了女子一次头发,女子撒娇的把下巴垫在元闵翔肩头八次,元闵翔对女子笑了十三次。
这所有的,闫素素都数的一次不差,记的清清楚楚。
本来以为那女人是拓拔岩送给元闵翔的那个美女,不想尽然是小雅。
闫素素自嘲的勾唇,她该想到的不是吗?老早就知道小雅钟情元闵翔,她却没想到,元闵翔居然对小雅也是疼“爱”有佳。
这是多久前的事情?在她之前?还是在她之后?
小雅是元闵翔的前度,还是他的新欢?
闫素素垂着脑袋,心口有些微微发冷,眉心不由稍稍蹙了起来。
这一蹙眉,当真惹人心疼,拓拔岩还以为是小雅的口不择言,伤到了对方,忙低斥了小雅一句:“小雅,不得放肆——”又转身对面前扮作舞女的闫素素道,“姑娘莫要介怀,她不过是个小孩而已,童言无忌。”
“谁说我是小孩子了,岩,以后你都不许叫我小孩子,我已经长大了,翔哥哥前几日还说要娶我呢!”
闫素素的心,剧烈抽疼了一下,脚步一个不稳,踉踉跄跄的往后倒了一步。
身后的舞女离的都远,且反应没有这么灵光,尽然没有一个上来搀扶她,幸亏拓拔岩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拉住了闫素素的手,一带,将她纳入了自己的胸膛,紧紧的揽住。
感受着怀中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段,拓拔岩身体某处,忽的燃烧了起来,隔着衣衫,顶在了闫素素的身上。
闫素素面色一红,忙推开他:“公子,谢谢!”
怀中稍纵即逝的软香玉骨,让拓拔岩既是欣喜,又是失望。
某处的贲张,并未因为她的离开而渐消,反倒因为手心里残余的她的温度,而越发的滚烫,甚至肿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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