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知府不明就里,急忙看向济南兵马都监张礼道:“这是何物?”
张礼脸上漏出一丝凝重,拱手道:“大人,此物乃是洞车,上覆牛皮等物,中间暗藏战士,乃是用来填护城河的。”
牛知府眼皮子直跳,这梁山虽然是贼军,但是确是有备而来啊!急忙问道:“可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拦敌人?若是这护城河平白丢了,与战事不利啊!”
“大人,从城上射箭、放滚石檑木都不行,非得派一直骑兵出阵,将敌人斩于河前才行!若是大人准许出战,小人情愿率领一只军马!”这张礼倒也是条汉子,朗声回道。
牛知府摇了摇头,道:“济南兵微将寡,如何能出战?暂且看一看再说吧。”
却见梁山的洞车来到一箭之地的时候却停了下来,一人骑着马匹从梁山军阵中杀了出来,直奔城下。
张礼忙道:“大人,此人定是为劝降而来,不可让其说话,可直接放箭射死!”
牛知府眉头一皱,看着那骑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让他说完吧,兴许只是借点粮食,到那时免于刀兵之苦,岂不美哉?”
张礼苦笑连连,人家兴起四五万大军,其是为了点粮食而来的?这个知府想的未免太简单了。
果不其然,这骑来到了阵前,大喊道:“城楼上的人听着,我军乃是梁山军马,足足有数十万大军,若是你等识趣,火速投降可免一死!不然破了城池,就没这么好说了!”
牛知府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一沉,顿时就有些后悔张礼的谏言,急忙挥手道:“来人,给我射死他!”
那骑却早有防备,见牛知府一挥手,轻勒马匹,已经退出去了射程。
那骑兵退了回去,洞车却丝毫不犹豫,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城池而来。
牛知府心头直跳,看向周围的士兵,却发现士兵们都被那骑士所说的数字吓了一跳,这才懊恼的道:“悔不听张都监所言,只是现如今这般情况,为之奈何?”
张礼咬了咬牙,问道:“大人,我军可有援兵?”
牛知府点了点头,道:“附近的州府我都去书信了,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是不懂,若是被梁山各个击破,京东这才算真的完了。”
张礼对着身边的士卒吩咐了几声,那士卒急忙领命离去。
看着牛知府一脸疑惑的眼生,张礼忙道:“大人,城中有四五架床弩,定可摧毁这些洞车!”
牛知府心中大喜过望。
只见那士卒下去命人掀开了附近的几处黑布,漏出了床弩狰狞的面孔。
牛知府心中稍安,他原以为这是箭垛,想不到竟然是这般利器。
张礼大手一挥,指着远处的洞车喊道:“床弩手准备,放箭!”
“嗖,嗖,嗖……”
几声破空声在牛知府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