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吉普赛女人有什么用。”

陈凡一脸无语地盯着这个老头，这家伙此时正一手拿着卫龙，一手拿着老干妈，吃一根蘸一次，还踏马分三次咬。

“占卜啊，还能是啥，目前就只有这个功能。”长老被辣椒刺激地有些面色涨红，还模仿起了老陶的表情，满脸的“你瞅啥”。

“恶趣味。”陈凡鄙视道，却又无可奈何，转而继续问起卡牌的事情，“怎么占卜？是去市场上买个龟壳，然后再买几枚铜板做卦那种？还是睡上一个大觉，梦里会有神灵托梦的那种？”

长老摇摇头说：“都不是，那是东方人的做法，按照基本法，咱们得用西方人的套路，塔罗牌，水晶球，一个都不能少。”

陈凡两手一摊，说：“还能有这种操作？你叫我去哪里搞这些东西，水晶球还有别的要求吗？比方说规格图案啥的。”

长老收好了辣条，拍了拍手说：“没有要求，只要是水晶球和塔罗牌就好了。”

陈凡寻思了一下，学校的礼品店应该有这些哄女孩的玩意，不过塔罗牌的话，估计是要去网上买了。

再盘算了一下，等到快递的时候，吉普赛女人的时效早就过了啊，陈凡就算对着说明书也看不懂这些云里雾里的牌语，还占卜个鬼哟。

“放心，没有塔罗牌，咱们可以直接用空白的A4纸画啊，不用刻意追求画功，灵魂画手也不打紧。”长老悠悠地说道。

陈凡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上网搜了一下塔罗牌，一下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几十张不同的牌，还都是带图案的，你以为是画扑克牌啊。”

长老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老花镜，语重心长的说：“那就不要用塔罗牌了，只不过占卜得出的星象解释可就要全靠你自己的理解能力了。”

陈凡不屑道：“这算什么事，我小学到高中语文阅读理解能力都是满分，请组织放心。”

长老伸了个懒腰，直接躺在了地上，“别到时候怪测得结果不准，我吃饱了，先睡一觉。”

“切，怎么可能，不会有这种事的。”陈凡松了松骨，也没急着去买水晶球，慵懒的享受起午睡时光来。

夜幕降临前，陈凡怀揣着一个巴掌大的水晶球，跑回了宿舍。

陈凡小心的把水晶球摆在了书桌上，喃喃自语道：“真是见鬼了，这老板硬是叫我买大点的，还说什么女生喜欢大气的男孩子，我又不是送人，怎么跟他解释都解释不通。”

长老不留情面的挖苦道：“可你不还是买了大的吗，哈哈哈。”

“我这不是怕水晶球太小，影响了占卜效果吗？大的成像也清楚点。”陈凡用纸擦拭着附在球面的灰尘，还不停地吹着气，像是匠人在用心的打磨玉器。

“啧啧啧，怕是这像素不过关，反倒变成马赛克了。”长老端坐在一旁磕着瓜子。

陈凡一愣，手里的水晶球差点没抓稳，“什么？你这家伙，又不早说，真是这样，我当初就该买小的了。”

“哈哈，骗你的，绝对超清画质，噗~。”长老抓起一把剥好的瓜子往嘴里送，没想着里头混了个没去壳的，一下子噎着了。

“那就好。”陈凡瞅了眼身后的舍友，俩人都在熟睡，但陈凡担心前方高能，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水晶球运到了床上。

“有种指点江山的既视感。”陈凡吹了吹刘海，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