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也好好休息。”哲而对她点点头,自己转身推开了旁边的那扇大门。
这里的院子果然够大,不愧愧是皇宫圣地,就连划出来的一处偏殿都这么大。
萧长歌进了正厅,正厅里面早早地就点上了淡淡的花香和炭火,室内暖烘烘之余,又带着一阵好闻的清香。
进了门,萧长歌便用手指点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催吐穴位,让自己方才隐藏在喉咙里面的奶酒全部都吐了出来,一股药味和奶酒的香味在她的唇齿之间弥漫着。
“小花,你这是怎么了?这奶酒有问题?”明溪立即担忧地上前问道。
旁边的两个侍女已经端了开水过来给萧长歌漱口,冲淡了嘴里的奶酒味道之后,萧长歌微红的双眼里出现了一股深深的冷意。
“没错,这奶酒中混合了毒药,无色,但是有味,不过这味却是极淡,根本闻不出来有药味。若是寻常人,恐怕早就喝了下去。”萧长歌森森目光中泛着冰冷的感觉,没想到太子竟然对阿洛兰出手,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理由。
“啊!幸亏我没坐在马车上,否则遭殃的人就是我了,我可闻不出来什么奶酒和药的味道。”阿洛兰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心里是真真佩服有萧长歌为她挡了那杯毒的奶酒。
“看来他们针对的就是和瑟公主,和瑟公主是要来和亲的人,但是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要将和瑟公主暗杀呢?”萧长歌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不仅是晟舟国的人一心想要我死,就连苍叶国的人,也不想我活着。”阿洛兰有些凄冷地笑了两声,自嘲的笑声慢慢地从她的喉咙中溢出来,断断续续的声音让人听得心里悲凉一片。
萧长歌试图安慰她:“阿洛兰,每个人身处的地位不一样,她背负的东西就不一样,即使活的再难,也不要给命运掌控你的机会。就像是现在,你不是照样活了下来?”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就是个不受宠的公主,注定是像恶臭一样的东西,人人都避她如蛇蝎。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浑身带刺的刺猬,尽量不让别人靠近自己。
可是,当萧长歌说出要帮助她的那一刻起,她才觉得这个世上,还是有人爱着她的,即使那个人是个陌生人。
“谢谢你,我没有觉得大家都在对付我,只是觉得命运太不公平。”阿洛兰冷笑了一声,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见她悲凉的样子,萧长歌双手紧紧地抓着座椅上的扶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却见,明溪已经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递到阿洛兰的面前。
“给你,这是肤色的解药,吃了这个你就能变回来。”明溪看着她道,“你是幸运的,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折磨死,饿死,逼死,病死。而你,还是健康健全的你,身边多了朋友,多了爱你的人,你将来还会有自己想要爱的人,这不就足够了?”
没想到一向性情冰冷的明溪说起暖心的话来,就连萧长歌都被他打动。
明明是一场无法回头的事情,却被他化为绕指柔,让阿洛兰的心渐渐平衡下来。她的所有不甘,难受,痛苦在他的话中烟消云散。
阿洛兰伸手接过了那个瓷瓶,最终动动唇:“若不是因为和瑟公主的身份,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原本要和亲的人是我,却让你冒充我走上了这风口浪尖之路,实在是……”
听见她歉意的话,萧长歌摇了摇头:“我若不是有自己的主意,我又怎会无条件地帮你?每个人都有她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而我想要的东西,只能借助你公主的身份得到。”
原来萧长歌还有想要得到的东西,阿洛兰不明白,问道:“你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她有容貌,有身段,身边有愿意保护她的明溪,她还缺什么?
萧长歌神秘一笑:“以后你会知道的。”
她只是为了见一个人,成全自己的心愿,只有见到了那人,她的心才会安心。
“明溪,为什么你们两个人会在一起还假扮成士兵混进军队?”萧长歌扭头看着旁边的明溪,他冰冷的如同一尊塑像似的立在原地。
“我本来是打算跟着军队一路到京城的,但是阿洛兰突然过来,要一起进京。所以我便用银针迷晕了两个士兵,换上他们的衣裳,混进队伍中,没想到才走了没一会,前面的队伍便停了下来,我们一路走到最前面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选路的问题,才这么误打误撞地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明溪淡淡说道,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萧长歌面露疑色地看着阿洛兰,吵着嚷着求着要回晟舟国的人是她,放弃了回国机会,赴险进军队的人还是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洛兰,你难道不想回晟舟国了?”萧长歌想她该不会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才不回去的吧?
阿洛兰的脸上闪过一丝忐忑,缴着手指头说道:“就算我回去了也没有地方可去,若是回宫,父皇也一定会把我嫁给其他的王子公孙,而且那个坏女人也不会轻易地放过我,所以,还不如在苍叶国找个没人的地方,潇潇洒洒地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