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眉的心一会儿揪了起来,似乎被一只手狠狠地攫住了,然后一下一下收紧,压制得简直喘不外气来。又仿佛是被人从心里抽出了一根丝,渐渐地拉长紧崩,她憋着气不敢呼吸,就仿如本人的一点动静城市把它崩断似的。
季子强的笑容一直还在追随着她,此刻,叶眉把眼睛闭了,在她脑海里,她的心神之力凝聚着,但是,闭上眼以后,还是有季子强的一双黑眼睛俨然存在着,叶眉又睁开眼睛,他仿佛也在这儿,好像一个海洋,好像一个深渊,他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的身上,充满了叶眉头部的感官。
于是,叶眉对季子强的怨恨就更加的强烈起来,她几乎在一生中都没有过想现在这样的深恶痛绝一个人,而这个人却似乎他,是季子强,这是一种怎样变异的情感啊,叶眉一把就把桌上的报子划落到了地上,她不再想看到这个人,更不想去回忆那往昔自己和他在一起的一幕幕情景,这个人已经让自己心神具焚了。
这一切季子强是可以预料的,但他不能控制,他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叶眉可能对自己的憎恶,他也知道,自己有一天还是会倒在叶眉的枪下的,就算自己心翼翼,就算自己深谋远虑,但终究会难逃那样的结果,权利不仅仅是用来欣赏的,在很多时候,它也会成为利器,而叶眉刚好就掌控了柳林市最大的权利,假以时日,以叶眉的老道和谋略,她一定会牢牢的控制住柳林市,到那个时候,也就是自己的末日来临。
不过这并没有让季子强有什么太多的畏惧,既然上天给了自己这个责任和时间,那么自己就要对得起上苍的安排,季子强开始集中精力,准备对洋河县的工业进行整改了。
今天他带上秘书张和和经委的几个领导跑了跑工厂,好几个厂子工资都只能发一部分,有的五个车间,自会有一两个车间有活,其他的车间工人都已经放假了。
季子强一路上都在考虑着怎么改变这一现状,这除了设备落后,销路不畅,成本过高之外,其实还有个整体观念落后的问题,这只能潜移默化的改变。
车还在继续的跑着,下一个地方是棉纺厂,他们车一进棉纺厂的大门,就见那里是乱哄哄一片,工人把厂办公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经委王主任发现这苗头不对,就对司机:“调头,回去。”
季子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一定是工人在闹事,整个厂没人上班,全都跑到院子里,站的站,坐的坐,骂人的,打闹的乱成了一堆。
就在司机想调头的时候,季子强制止住了:“不用回去,我们既然来都来了,也看看到底怎么会事。”。
经委王主任就:“季书记啊,今天我们还是算了吧,看这样子不是好事,万一你在有个什么,我不好给上面交代。”
“我有个什么,自己的职工,领导都害怕,那还当个啥领导,停车。。”季子强着就走下车。
在院子里的职工一见车来了,就知道是县上的领导,全都呼啦一下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到底什么季子强也一时没听清。
他回首看看,那王主任却在车里不愿意下来,季子强在心里骂道:“破人,就这点胆子还混什么。”
很快就有了工人认出他,到底还是县城,象他这样的人,想让人认不出那还是比较难的。
季子强看这太乱就大声:“大家静一静,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我就是洋河县委书记。”
厂里的职工早就听过他的很多传奇故事,除了他不死的神话外,还有一两次花边绯闻,这都是老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所以现在工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见大家安静了,季子强就问:“你们厂长呢,我去见下他,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派个代表一起过去。”
这时候人群里站出了一个40来岁的人,他望着季子强:“厂长不出来解决问题,躲在办公室里面的,我就代表职工给季书记反映下问题。”
站在季子强面前的这个人,单从外表给人的印象是质彬彬,谦恭有礼的样子,季子强也感觉到他在这些工人里面很有威信,在他这些话的时候,职工都是一片安静,眼睛在专注的看着这人。。
季子强点点头:“你也是职工吗,在这厂子里做什么的?”
旁边就有人接口:“这是我们工会苏主席。”
季子强“奥”了一声:“今天你们这样是为什么问题,我们是站在这,还是找个地方坐下。”
这个苏主席赶忙对旁边的人摆摆手:“大家让下,让下,请季书记到会议室坐。”
他的话果然很有影响,人们马上就让出了一条路,张也早已经下车跟着季子强一起到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