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一早,众人见到周文淮之后,只见周文淮一脸的难色,因此谁心里也都猜出了八九分来。
周文淮道:“各位父老,想必各位也都收到了消息,本官也不瞒你们,这次与海外华人的交涉恐怕是没有达到各位的期墅,海外华人要求各位必须应照他们的【土地改革制度大纲】来处理土地问题,而不会接受任何其他方式,并且还托本官向各位传话,希望各位按实将土地交出,不要抱以其他的幻想,望各位好自为之。”
听完了周文淮的话之后,众人顿时一阵议论,失望之色也都益于颜表,而周文淮又道:“这一次本官实在是有辱使命,令各位失望了。”
其他人的心情沮丧,只有刘宗泽早有心理准备,反到心态平常,道:“堂尊己经尽力了,天意如此,我等又岂能强人所难呢!”
这时马本初忍不住道:“堂尊,难到就真的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周文淮把双手一摊,叹了一口气,道:“各位父老,不是本官见死不救,实在是爱莫能助啊,各位还是再想其他的法子吧。”
马本初还要再说,刘宗泽己经站起身来,道:“我等己经讨扰堂尊多时,既是如此,我们就此告辞了。”
周文淮也赶忙起身,道:“老大人太客气了,本官身为一县父母,却不能为各位父老排难解忧,实在惭愧,各位若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官协助的,还能尽管开口,本官必会尽力而为。”
其他人虽然心有不甘,但刘宗泽己经起身告辞了,也都只能纷纷起身,向周文淮告辞,离开了县衙。
出了大门之后,马本初拉住刘宗泽,道:“老大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刘宗泽苦笑了一声,道:“如今我的方寸己乱,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啊!”
马本初道:“那么老大人现在打算那里去?”
刘宗泽道:“自然是回村去,以后也只能听天由命吧。”
这时另一人道:“老大人仍是我胶州乡绅之首,如果我等胶州乡绅危难之际,正要老大人挺身而出、主持局面,老大人又岂能一走了之。”
说话的这人叫陈迟,今年才34岁,在一干乡绅中十分年轻,算是一个晚辈,去年才接管家业,家里有田产2000余亩,在胶州一带,也算是有数的大地主。而刘宗泽听了,心里也不禁有些不悦,道:“贤侄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我现在无非也就是一个退仕了的官员,无权无势,就算是家里微有些薄财,也未必比得上各位。各位见我长几岁年纪,应付个水旱之灾,兵匪之患,或可由我出面周旋,但现在是海外华人,我和他们非亲非故,又没有张仪苏秦之材,能说得海外华人回心转意,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
陈迟忙道:“老大人,在下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海外华人此举关系我们各位的切身利益,我只想请老大人不要忙着回家,而是找个地方,大家坐下来商量,说不定能够商量出一个结果来。”
马本初现在也是束手无策,只要是任何一点希望都当作救命稻草,因此听了陈迟的话,也赶忙打圆场道:“老大人,老大人,陈迟说得也有道理,大家找个地方,商议一下也好,今天就由我来做个东,请大家吃个午饭,大家边吃边商量,还请老大人千万赏个脸,不要推迟了。”
其他人这时也都没有什么好主意,但总觉得人都凑在一起有心理依考,而且刘宗泽毕竟在这一带颇有威望,把他拉住似乎要有些倚仗,于是也都纷纷开口挽留刘宗泽。
其实刘宗泽心里很明白,再什么商议,也不会出什么好结果来,但众人这样挽留,自己也不好一定要走,反正自己就看他们商议,什么话都不说,看能商议出个什么结果来,于是也就点了点头,道:“好吧,那就再商议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