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风俗,下葬前的一个晚上亲人朋友都该守着,所以昨晚上如歌如画便就直接守在了这里。
她们趴在棺材前看了水粉最后一眼,那张异常白皙的脸蛋一丝血色也没有,隐隐的犯着青,身上着的是临时做出来的墨色寿衣,安详的躺在那里。
黑色的棺材缓缓的推上,如歌如画和胭脂仿似再也忍不住一般一个劲的哭喊着要往上扑。
蛮离离胭脂最近,一把抓着她的两个胳膊,从头到尾她只是静静的掉着眼里,静静的烧着东西,只是在这最后一刻,却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哭的是那般的伤心,让人的心都忍不住揪了起来。
蛮离向另外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侍卫立马分别一人一个将挣扎的如歌如画死死的拉住,也不知道是因为悲从中来,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竟有些拉不住。
“水粉…水粉…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先我而去…我们还做了好些小娃娃的肚兜和衣服…你还说要给小少爷和小小姐做衣服的,难道你忘了么…你起来啊水粉…你起来,你起来…”
“水粉姐姐…你起来啊…”
“轰~”的一声,厚厚的棺材板重重的盖上,胭脂却似一口气提不上来般,一下子便软了手脚,瘫软在蛮离的怀中。
“喂,胭脂…”
连忙抱着人掐了掐人中,水粉才悠悠的转醒,狠狠的推开蛮离的手。
“我胭脂发誓,定要叫凶手生不如死,以慰藉水粉在天之灵!”
……
“好像有人在哭…”
院子里的石板路上,苏月茹突然开口说道。
跟在身后的秋儿一愣,四处望了望,这里分明离秋沉院很远,王妃怎么可能听到。
但她还是做贼心虚的转了转眼睛。
“没有吧,娘娘您听错了,哪里有人在哭,一定是您听错了。”
“是吗?我怎么感觉有人在哭。”
笑了摇了摇头,兴许真的是自己听错了。
“对了,我荷包和绣帕落在房间里了,你去帮我拿来,这天色不怎么好,顺道再带一把油纸伞,我就在那里等你。”
苏月茹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秋儿四下看了看,天色越来越暗了,保不准等会真的是要下雨的。
“那奴婢去去就来。”
先扶着苏月茹到那凉亭里坐下,秋儿才快速的往回跑。
苏月茹笑着摇了摇头,倒是个单纯的丫头,这么容易就被支开了。
秋儿前脚刚走,苏月茹立马便从另一个小道路往院子而去,从这条道儿走定能比秋儿先回到院子,今个不仅莫北辰不对劲,就连胭脂也不对劲,都这么明显了她怎可能还感觉不到,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他们瞒着她不肯说。
果然她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秋儿还没到,她直接潜入了胭脂水粉的房间,苏月茹对待她们一向大方,胭脂水粉两人共用一个房间,房间颇大,布置的挺干净温馨,只是东西少的可怜,出了桌椅柜子和床之外几乎没什么多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