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王起身笑着相送,叶宇轩忙躬身道:“郡王不必相送,折煞晚辈了。”
璎珞便福了福身,道:“不若便由孙女代祖父送送殿下吧。”
祁阳王呵呵一笑,点头道:“也好,殿下慢走。”
叶宇轩心头微跳,面上却未动声色,又向祁阳王行了一礼,这才大步而出,璎珞提裙随在了身后。
祁阳王的书房外绿树掩映,这个季节更是花香四溢,各种花在夜色下尽情舒展摇曳着身姿。今夜无月,连星子也没几颗,在昏暗的光线下花影更显朦胧迷离,却醉人心神。
叶宇轩沉默的往前走,双手却禁不住在身侧紧紧握住,心间似有一条线,紧紧的牵着他,一头是他的一颗心,一头是身后女子不紧不慢的脚步。
没人知道这些时日他心头的苦闷,少年郎头一次动情,却求而不得。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平生头一次体会到求而不得,竟然失去的就是平生最想要的。
不,他从来都不曾得到过,又何来的失去?谈失去,岂不可笑了。
想着这些,叶宇轩终有些气血翻涌,猛然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而璎珞不是木头,怎可能感受不到叶宇轩的那些心思,今日她承他之情,念着自己马上就要大婚,却想和叶宇轩说个清楚,就像是当初她和迟璟奕便说的很清楚一般。
只迟璟奕那时候到底和叶宇轩又有些不同,迟璟奕很成熟,而叶宇轩却更热血,也更脆弱,璎珞斟酌再三,张口几次,却都觉言辞匮乏。
她原就不是情商很高的女人,这时候实在也不知该和叶宇轩说些什么,既不伤少年一颗赤子之心,又可以让他尽快释怀。
她这厢想的入神,一时间也没想到叶宇轩会突然停下脚步,故此叶宇轩转身,璎珞便一头撞进了叶宇轩的身上。
额头像撞上了一块铁板,禁不住惊呼了一声,尚未来得及退开,腰肢便被叶宇轩紧紧扶住了。
璎珞一惊,挣了下,不想叶宇轩竟抓地更紧,头顶响起了他分明带着火气的执拗话,道:“那时候你告诉爷,说你命贱,担不起爷的错爱,只愿嫁得寻常人家为妻,经营自己的小日子,皇宫的荣华富贵迷人心性,只会移了性情。你说的每句话,爷都清清楚楚记在心上,可如今又如何?秦严和爷又有何差别,何故他便可以,爷却不行!?还是,当初你那些话便不过都是哄着爷玩的!”
璎珞抬头,却见叶宇轩的一张俊面近在咫尺,少年的脸庞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稚嫩青涩,他抿着唇,侧颜便有锋锐的弧线,即便是光线黑暗,也能瞧清他烧红的双眼。富贵迷人心性,只会移了性情。你说的每句话,爷都清清楚楚记在心上,可如今又如何?秦严和爷又有何差别,何故他便可以,爷却不行!?还是,当初你那些话便不过都是哄着爷玩的!”
璎珞抬头,却见叶宇轩的一张俊面近在咫尺,少年的脸庞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稚嫩青涩,他抿着唇,侧颜便有锋锐的弧线,即便是光线黑暗,也能瞧清他烧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