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在里头呆一辈子!”
袁崇山的声音刚落下,书房的门,砰地一下关严了。
卡答一声响,回过神来的袁子桐发现,书房的门,从外头锁上了。
房门是用纹理很紧密的花梨木所做,隔音效果很好。
袁子桐只听见父亲在吩咐炳叔:“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许打开这扇门……把书房的空调打开……”
不知是炳叔在说了句什么,袁崇山淡定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声,说:“给省军区医院的范院长打个电话,就说我说的,二少爷在乡下不小心扭伤了脚,需在在家休养一段时间。”
……
袁子桐的心,凉透了。
他没想到,父兄竟把自己软禁了起来。
这…….如何通知暖暖呢?
她要是得不到自己的消息,岂不要急死了?
可是,手机已被早有预谋的大哥拿走。
怎么办,怎么办?
袁子桐团团转,当他看到卧在书桌上的座机时,顿时心花怒放,扑过去,一把抓住话筒。
可是,让袁子桐失望的是,话筒里一片沉寂,连电流声也没有。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袁子桐瘫坐在沙发上,痴痴的目光,盯在紧闭的房门上。
自己,如何才能走得出去?
至少,得让暖暖知道自己的处境啊。
书房内,闷热的气浪已被荫凉的冷气给冲走了,父兄还算细心,并不真打算把袁子桐给热死。窗帘依旧重垂着,可墙上的两盏壁灯已经被打开,迷腻的光色,笼罩在这散发着沉香的空间内。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袁子桐开始乱翻抽屉,他希望找到一个撬门的工具。
他知道,只能从门里出去。从窗户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窗户上,紧紧密密地装着防盗网,别说出去一个人了,就连妈妈养着的猫狗都出不去。
就在袁子桐如困兽一般地在小小的书房内谋求脱身之计的时候,在离这间书房不远处的一间私人小会客室里,袁家父子正紧锣密鼓地商量着对策。
“老大,你说说看,怎么做,才能让你弟弟彻底断了这份可怕的心思?关?”袁崇山摇了摇头,举着日夜不离身的烟斗,“那不是办法,我们总不能关他一辈子吧?”
“那当然,要断,就要断在根子上!”袁子榆在商界,素以心狠心辣,果绝冷情著称。
对大儿子的这一特点,袁崇山既感到自豪又欣慰,又有几份担心。
正因为有这份担心,袁崇山迟迟不敢将江山的大权交出来,他想在旁边盯着袁子榆几年,发扬儿子的长处,修正其的短处,让大儿子酷肖自己的那一天尽快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