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我都不敢去面对,今日就去当面问问吧,看看他怎么,我受你起蒙,但受你所累这数百年也够了,一切自你身上去,那就从你身上终结吧。”木吒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念头。
只见木吒一步跨出,衣袂飘扬,在那玄褐色的衣角之下,有两柄剑露了出来。
那是吴钩剑,已经数百年没有人见过他出手了,木吒忍了数百年,今日他决定用这一对吴钩问一问自己那位弃道入释的师父“为什么”。
黄山云雾飞扬,勾住木吒的衣角,却留不住他那衣下的一对吴钩剑。
……
金象缔并不是很喜欢牛怜花,当然也不反感。其实到底,金象缔一直不是很喜欢交朋友,他是金蛇得道,本性是蛇,虽因为修行的原因而少了阴毒,但是蛇性偏冷,喜孤独,这是深入他骨髓的。
牛怜花在水帘洞中并没有呆多久,用他的话来就是这里太清冷,而且因为又一场大战,整个花果山已经没什么景致了。
从进入到花果山水帘洞,一直都是牛怜花在话,而那铁扇只是轻摇着扇子跟在身旁浅笑着。
她眼波流转,无边风情散发,却像花只为牛怜花绽放。
不过,在金象缔的心中,他们已经算是朋友,和巴四一样的朋友。因为他能够感觉到他们身上的那种坦然,并没有半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的感觉。
牛怜花与铁扇走了,金象缔再一次将花果山重塑,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原本已经倒塌的大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扶起,在这山中呼啸不停留的风在一道灵光之下瞬间缓了下来。
金象缔在山巅梳理灵脉,如他这般的境界大战一场,对于大地的破坏太大了。
金象缔不由得遥想数百年前的封神之战中,那一座座阵法,那一个个金仙,甚至道祖圣人都亲自出手,并摆下大阵大战,那是何等地激烈。
突然,金象缔的目光朝着一个地方看去,随着他的目光盯视,那一处的虚空开始模糊,紧接着一个人显露出来。
那人有着一双狮眼,眼底透着麻金色,身形高大,注视着金象缔。
金象缔没有问,但是眼神却在问。
“祖翁有请。”那狮眼青年道。
“出去。”金象缔淡淡道。
金象缔并没有听过什么祖翁,面前这个狮妖一脸傲然之色,仿佛他的那个什么祖翁请自己,那是自己莫大的荣幸一样。
狮眼青年脸色一冷,眼中闪过一丝的怒意,才在清风童子那里受过气,此时再被金象缔如此地轻视,他心中怒火燃烧。
“好胆,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当得起祖翁的邀请。”那狮眼青年喝声才出,已经合身扑来,一头巨大的黄狮法象在天空之中出现,朝着金象缔扑了下来。
他这一扑,罡风如刀,狮吼震动,若是这一扑给扑实,花果山都将被他扑倒。
金象缔手掌一竖,一片灵光涌起,灵光之中一座雪山凝实而孤傲。
巨大的黄狮扑在雪山之上,雪山震动,雪花飘飘,那黄狮法象却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震动,愤怒地狂吼一声,又待再扑上,可是那雪山突然崩塌,化为一只巨手朝下抓去。
狮眼青年大骇,朝后一纵,带起无边的恶风,一遁数十里直接出了花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