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到自己可能受到各种酷刑,她的腿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她很怕,但是不想表现的太没骨气,毕竟凌谨遇还不在面前,要是在面前,她还不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只怪自己没有做出来机关枪和防点穴暗器衣,要不就能一路扫射,狂奔出宫。
凌天清心里不断的唾骂着自己,顺便鄙视着朱颜丹的“疗效”,让她成了贪生怕死之人。
“娘娘,王上怎会让您去天牢?他不忍心的。”嫣语走上前,扶住脸色苍白还强行撑着的凌天清,软言说道。
“是呀,不忍心……王上怎么忍心呢?那段时间娘娘不在宫中,王上不知道多想念,还写了一首诗……嗯,一首诗……”
晓寒不断的瞟向墨阳冷峻的脸,那什么乱七八糟的诗,她还没背下来……
晓寒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不喜欢吟诗颂词,她只爱刀枪棍棒,别人是月下赏花,她是月下行侠。
“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凌天清一听不会被罚,顿时松了口气,立刻赶人,“你们出去玩吧,我在想一个学术问题,不要打搅我好吧?”
肯定不是什么好诗,那个暴君会写诗吗?
所以不如不听,眼不见耳不听心不烦。
只要不是来提审她,凌天清就不担心,继续研究着地图。
“娘娘……您真的不想听听那首诗吗?”墨阳不甘心。
他和几个侍卫兄弟昨天研究了一晚上,终于决定由他打头,来缓和王后和王上的矛盾。
然后花费了一上午时间,只差没找去翰林院,挤出几十个字来,就是为了替王上哄小王后开心,居然被这么拒绝了。
墨阳不想自己挤出的成果被无视,他作为以武功扬名的贴身侍卫、禁军头领,文绉绉的在绉出这几句诗容易吗?
“娘娘,您听一听吧,反正听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嫣语也劝道。
“不听。”凌天清摇头,见他们不走,又站起来,往外走去,“我去晒太阳,不准和我说诗。”
是不会少块肉,但也许会让她心肌梗塞……
“哎,娘娘,您听一下咯。”晓寒一着急,连极具王城特色的地方腔都出来。
“朕视其地如户庭,好去今年江上春。
爱之欲其生又死,雨露由来一点恩。
青岁半开残雪后,不独忘世兼忘身。
要取楸花媚远天,离鸿一别影初分。
开门空对楚人家,朕闻几杖以优贤。”
墨阳咬咬牙,伸手拦住晓寒,念出自己的心血之作。
他为了王上的感情,真的把什么都豁出去了。
要知道侍卫统领吟着风花雪月,是会被弟兄们笑话的。
会被笑话一辈子!
连晓寒,他都没好意写过情诗,今天容易吗?
凌天清走到大殿的门口,正要迈出高高的门槛,听到这首藏头诗,半晌没动。
嗯,是藏头诗,虽然内容很烂,但每句话的第一个字连在一起,就是……好恶心的情话!
凌谨遇万万不会对她说这些话的!
墨阳和晓寒惊喜的对望一眼,难道小王后被这首诗感动了吗?
那他也不枉费绞尽脑汁来想办法替凌谨遇讨好小王后。
嫣语眼里也闪过光亮,期待的、幻想着凌天清感动的痛哭流涕,然后与王上和好滚床单……
当然,幻想永远是幻想,凌天清停住脚步半晌,突然轻轻的“咦”了一声。
“娘娘……您是不是很感……”晓寒的“动”字还没说出来,凌天清转过身,盯着墨阳。
“咦?你们这里也用‘朕’?”
凌天清惊讶的问道,随即又问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称?为什么到这一代,王上都像春秋时一样自称‘本王’?史书上为什么毫无记载?”
墨阳眼里欢喜立刻凝滞住,也觉得血气翻涌,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好吧,他是个传统的男人,无法接受太过跳跃的思维。
凌天清像是个考古专家。
她现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希望能够找到这个世界和地球相同之处,然后看一看,是不是有先辈曾经也穿越过来。
因为她已经搜集和注意到,这个世界有很多言论和传统,都有考据证明,是来自于某些不留姓名的高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