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寒却是相当的淡定,她抿了一口酒,也不忙着站起。心道,你今晚要是没来这酒阁的话,我还没有万分的信心,因为在你心中对赫连尘或有真正的兄弟情在,但是今天应约来了,我就已有十万分的把握。
骆儿看出了柳寒寒不会善罢甘休,她望着起身的穆王爷,心里暗暗的嘟囔道:“你该念及一点的兄弟情了吧。”
“王爷何必这么急呢,臣女想您若是那么相信璃王爷的为人,也不会在预期的前一天到达魏城,您早到一天是要做什么,寒寒亦是清楚,然,璃王府把手森严想探消息无疑于飞蛾扑火,您不要为璃王爷的治府手段突然长进而惊讶,这全是拜他的好王妃柳月所赐”柳寒寒说到柳月的时候,拿酒杯的手一紧,若她有几分力气的话,那白瓷杯估计已经碎成了渣渣。
“你说这么多,到底意欲何为?”
穆王爷听她谈起那柳月,心里也是一梗,刘中上次回府时就大肆夸赞了赫连尘的王妃,他那时便看出那小丫头不是个弱角色,这王府竟然都是由她整治出来的刘中为何把这一茬忘了同他禀告了。
一个多疑的人,只需要不费力气的挑拨一下,便可水到渠成。
“王爷请坐。”柳寒寒伸手,轻轻一笑道:“王爷既然不放心璃王爷,为何不现在就把这块大石及他旁边拥护的杂草除了,臣女这有妙计,只望您在旁辅佐。”
夜色像深的化不开的浓墨,骆儿就着夜色终是在千方百计下出了柳府,看这天色,心道,不好那个卑鄙小人,定已经开始行动了!
如果不是柳寒寒那个坏蛋先是在结束她与穆王爷的谈话后,想把自己送给他做侍妾,她抵死不同意,与柳寒寒费了些周折,回来又被关进柴房,妄想软禁她而浪费了时间的话,她不用多说,肯定能赶在他们动手之前。
不过,也无所谓,好在她听见了那龌龊的计划,现在去告知主子和爷应该也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将那些计划通通捣毁。
柳月通过长时间不荒废的训练,此刻的身体已经无比的机警了,五觉里,听觉更是少有人能比。
她听见门外一阵细微的敲门声,又见那敲门人连盏灯都未提,就知道是她布置出去的女暗卫回来了,现在这个时辰,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赫连尘当日答应将他的女暗卫派给她,她寻思着只是把暗卫派去守院有点大材小用了,便想着派几个机灵的暗卫分别去柳氏和柳寒寒身边做卧底,这样既可保芸娘周全,也可让她知道知道她二人下一步是否有密谋的计划。而这件事她当做是小事一桩,就没具体相告给赫连尘。
却不知今日用了这网捕了一条大鱼。
在柳月翻身下床的那一刻,赫连尘也醒了,望着门外有些疑惑。
“主子,主子,不好了,那柳寒寒与穆王爷要合起伙来陷害您跟爷。”骆儿知道自己不能多待,免得被那变了态的柳寒寒发现端倪,开门见山直切要害的向柳月说道。
穆王爷这个人也真是个心机和疑心重的罢了,政治利益面前,命都可以没有,哪里还有什么信任可言,只是可惜了那几个冠了她名字的柿饼。
柳月并没有插话,听骆儿所言,这事儿必是十万火急的,她不能耽误了时间。
骆儿喘了两口气继续道:“那柳寒寒着实是个狡猾的女人,她在王爷那装病的事发生前,就已筹划了要坑害王爷与您,当时她还向那个柳氏要了一大笔的银子,今个儿属下才听见说,那银子是用来派给城中及城外四处走动的乞丐以来让他们帮她收集她想要的情报的。
而穆王爷回府,及她约见他都是通过那些乞丐来完成的,听他二人说,他们要在城东放置一块大石,那大石被称为龙石,但其实那应该就是柳寒寒私自造的,那龙石上有刻王妃的名字,及望夫成龙的字样。
明日穆王爷装作刚回城路过那里,继而发现,然后把那大石运到皇上跟前,再加以陷害王爷王妃大逆不道的罪名,而那些被柳寒寒收买的乞丐从明日起回到处散步流言,以传到大臣甚至皇上的耳中,借此蛊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