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武王还真说对了,你真对他有恶意!本将军实在想不通。马将军跟邪武王应该没什么接触才对,更没什么仇怨,为什么会有恶意呢?”
“大将军何来此言呢?下官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天地为鉴,绝无私心!”
马文举脸色一变,脸露委屈无辜。连声应道,顿了下,迅速朝杨广拜倒高呼:
“圣上明鉴!微臣忠心,天地可鉴啊!”
“大将军是否误会了?”杨广微微点了点头,却没应答,而是看向宇文成都问道。
换成其他人,杨广肯定会第一时间安抚马文举。但是,宇文成都从不插言,就像是个木头,难得出声,杨广自然要重点关照。
当然,宇文成都和马文举比起来,杨广也更看重宇文成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微臣不知马将军的推论,到底是从何而来。微臣愚钝,更不擅长军事谋略,却也能理解邪武王的做法,马将军没理由不懂啊!”
宇文成都想了想,躬身向杨广解释道,又接道:
“第一,邪武王抵达江都时,是亲自全速赶来,并没带多少兵马,还是临时调用句容县驻军,才吓跑原江都郡丞王世充,顺利接掌江都。此点,情报有具体述说,在场众人都知道,难道马将军不知道?试问,如此情况下,邪武王拿什么镇压反军,难道凭借句容县那些新兵、民兵?就算邪武王这么做,也不是杜伏威反军的对手吧?”
“第二,江都确实是重城,可谓南方第一重城。但是,邪武王并未撤走军队,只是撤走武王府之人,留下之人,镇守江都绰绰有余,有何忧虑呢?以微臣认为,如今杜伏威反军撤退之势减缓,恐怖有些图谋,邪武王加强武力震慑很正常。”
“第三,就如司马将军所说,邪武王曾经和李唐有所关系,所以更该避嫌。这完全是好事,证明邪武王问心无愧,更无其他想法。怎么到了马将军口中,就成居心叵测,不忠不义呢?”
“最后一点,还是和杜伏威反军有关,先不说邪武王初任太守,无兵无粮,人心不稳,初来乍到根本无法发起大事。就凭如今局势,能和平解决不好吗?非得掀起大战?别说江都大战,不会影响封王大会。邪武王这明显是顾全大局!”
“呃……”
杨广一怔,他还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宇文成都和马文举,只是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而已,所说都有道理。
“笑话!这叫和平解决反军吗?杜伏威反军撤出三郡,难道就消失了?还不是会转移到其他地区?有何区别呢?”
马文举看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颇为古怪,连忙辩解道。又迅速接道:
“在下只是就事论事,天地可鉴,对邪武王绝无私仇私怨!”
“本将军没记错的话,马将军所学,沿自纯阳宫道统吧?纯阳宫道统,虽然属于武道,却偏重域外之修道,更重天地誓言,马将军还是少拿天地当借口为好,免得遭天地反噬,对修行不利!”
宇文成都冷笑提醒道,又接道:“此外,马将军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才胡思乱想。杜伏威反军在江都三郡,和在其他地区,区别可大了,并非没区别!别忘了,如今南方基本失控,遍地反军,如果杜伏威反军转移到其他地区,不正好可以狗咬狗吗?这点连本将军都清楚,马将军竟然想不通,看来马将军才是真正的头脑简单啊,不适合当这御前大统领了!”
“大将军也知道自己是御前将军吗?别忘了,御前将军不可与大臣勾结,大将军如此明目张胆和邪武王称兄道弟,明显偏袒,置国法于何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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