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之事,信儿有所耳闻,只是初来西都,具体不大清楚。不过,这明显是误会,高先生只是受到牵连而已,晚辈会向朝廷反应,高先生暂时不要去赴任!”
一番寒暄之后,武信率先朝高士廉说道。
虽然武信最感兴趣的是长孙无忌,但长孙无忌毫无功名,籍籍无名,又是在场小辈,武信想搭讪都不知说什么好,也不合适。
武信话音一落,鲜于氏、长孙氏等人大喜,特别是高履行兄弟和诸位家臣。
高士廉却是脸色一正,颇为严肃且坚决摆手应道:
“武国公万万不可!兵部尚书斛斯政勾结反贼,图谋不轨,却确实与下官有旧,此乃交友不慎,识人不明,合该被贬,乃是国法律令,岂可轻改?下官毫无怨言,尚能为政一方,已经知足了,足可见朝廷之厚待!”
“呃……”
在场大半人一怔,有些无语。
虽然高士廉以下官自居,并非长辈。但是,这神情言语,有些严肃郑重了,颇有教训之意,怎么听都不对味啊!
武信倒是没在意,诚挚佩服请求道:“高先生大度明达,信儿佩服!既然如此,那就转到句容县如何?”
高士廉的博闻广识、器量不凡、英明豁达、勇于直谏、守法律己等,是个极佳的清官、好官,古今闻名,武信很清楚,自然不会介意。
“呼……”
暗呼不妙,颇为失望、紧张和忐忑的高履行、高氏家臣等,暗松了口气。
这也是不错的折中之法,而且对谁都好,武国公无需卖人情,他们也能得到武国公关照。
只看武国公对待他们的态度,到了武国公的地盘,自然不会亏待他们了!
高士廉脸色一沉,颇为不悦且带着淡淡失望沉声道:“朝廷之令,岂可儿戏?!更不可私自选择!”
“……”
武信张嘴无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高士廉并非古板之人,也不是死忠于大隋,只是较为耿直、正直,原则性很强。
武信又不能明说,自己是真想招揽他,并非因姻亲关系而关照!
“父亲?!”
高氏家臣欲言又止,叹息不已,次子高质行却忍不住焦急喊道。
就算不领武国公的情,以武国公的身份威望,父亲多次拒绝和训斥,万一把武国公惹火了,怎么办?
“自己是不是跟天骄犯冲呢?以前招揽的天骄,没什么关系,自己碌碌无名,招揽不了很正常。如今,自己名传天下,威震八方,更位极人臣,加上姻亲关系,竟然还招揽不了?”
武信颇为纳闷地暗自嘀咕,心思剧转间,干脆看向长孙无忌、高履行等人直接要求道:
“高先生严格律己,清正廉明,本公也不强求。不过,你们就到本公帐下做事吧!”
高履行兄弟精神一振,长孙无忌却眉头一皱,明显有些不愿意。却听武信又迅速接道:
“无垢,如今是本公的正妻,只是订婚,也算明媒正娶。但是,本公位高权重,涉及势力复杂,这正妻恐怕不好做。如今无垢身边根本没什么亲近之人可依靠,虽然府内众人不至于欺负无垢,日子终究不会好过。都是做事,在哪不是做?如怕闲话,做好事情,公事公办便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