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护城河一事之后她就一直对萧锦娘以妹妹相称,而萧锦娘称呼不便,她心里感觉别扭,但时间长了,也知道萧锦娘外冷内热的性子,便也不再计较,刚刚看到萧锦娘出神的时候,她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父亲说的对,席将军一路和表妹从定州赶来,毕竟熟识,她如果感到意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她知道萧锦娘可能认识朱雀之后,就更加不舒服了。
真的晚了吗?
或许,从一开始就晚了,所以,即便她和他曾经有过口头的婚约,给别人做了嫁衣,反而不如没有。
“不,我知道她,也和她有过交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娄欣玉声音忽然提高了许多,她觉得自己受了欺骗,“妹妹知道我想的那样是什么样,你们之间的交集不是那样又是什么样?你是不是和席绍戎早就认识了,而且在滨州的时候就曾经和他要好过?”
她听到父亲说有人见萧锦娘住在席绍戎的别院里,而且那朱雀以前也在那里住过,可见那里是令席绍戎销魂的温柔乡。而她没有见过朱雀,却从萧锦娘的脸色中读出她和朱雀果然有交集,会不会两个人早就有过某种约定,所以即使席绍戎几次三番对萧锦娘献殷勤而萧锦娘不理不睬,当做看不见,也不能打消席绍戎的念头?
“表姐,你误会了,我和朱雀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她一出手,就让我昏迷了三天三夜,你想想我会跟她怎样交集?不过是仇恨的过往。”萧锦娘及时打断了娄欣玉,再凭她猜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把她自己逼疯了。
女人在面对自己爱的人的时候,是会失控的。
虽然娄欣玉现在笑着对自己说要换夫婿,可她看的出来,娄欣玉对席绍戎爱慕的那是不止一天两天,她可不屑她们古人玩的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娄欣玉越在她面前表现的越自然,越说明她心里在乎那个臭虫,她可不想白白担个罪名给自己。
“不管什么交集,都与我无关,我已经不想再和席将军有任何关系了。”娄欣玉的眼神里有了一丝清亮,她淡淡地喝了一口已经放凉的茶,苦苦的,凉凉的,有种莫名的酸楚在里面,尽管她掩饰的很好,但也怕再说下去连她自己都无法从那种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你知道吗,代王府的佳玉郡主邀我三日后去代王府赏菊花,她说久仰你的大名,却不知你的居处,所以就托我把请帖给你带过来了,你看你可要去?”
代王府的佳玉郡主?
萧锦娘听到这个称号,心中咯噔一下,既是三日后代王府有赏菊宴,那李慕方匆匆回去可是因为这赏菊宴被代府管家找回去的,如果真是简单的家宴,何必要兴师动众地找李慕方回去,何必要千方百计地托娄欣玉给她带这个拜帖回来,她和代王府的佳玉郡主可没有交集,也不想有交集。
“表姐,我最近身体不好,不想出去,你和府里的表姐妹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