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先前那个身材高大,略显瘦弱被人推在一边的药童也激动起来。
他来到这里学医已经两年,见到这样的病人来找后账的人不少,无非是想讹点药,或减些药钱,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人吗,总有困难的时候,他的掌柜说了,实在是困难的,也可以体谅,但是不可多施舍,不然这药堂就成了施舍铺了。他自持在这些药童中资历最老,所以也不像他们那样慌乱。“对不起大家,我们只是药童,不知道诊断和辨证,你们若是有事情还是等我们大夫来了再说吧。”
“不知道?人都死了,你们竟然一句不知道就想打发我们?”在场的人听言群情激动。
“死了,在哪里?”药童不以为然。
“就在外面。”
“怎么会在我们门口?”药童心里发虚。
“走,带他去看看。”
见他表情犹疑,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那个先前去试探地上人鼻息的布衣男子从从人群里出来,走到药童面前,礼貌地说了个请字。药童错愕,表情变化万千,却站着不动,布衣男子两手一挥,人群里渐渐安静下来,自动为他们闪开了一条路。
药童无奈,在男子的带领下沮丧地走出门口,他本来就觉得事有蹊跷,正埋怨自己不该唐突,却不想看到地上躺着的五个人时双目圆瞪,顿时瘫了下去。
“怎么样,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药童呆坐了好一会,身后有药童跟出来,那药童推了呆立不语的药童一下,“快去找掌柜的。”
药童走了不多久,就见四个穿着蓝衣锦带,戴着蓝色圆帽,腰间挎着大刀的人走过来,一声询问把药童吓了一个机灵,不过很快他就自己站起来,哆嗦着手,看着里边同时出来的姚大夫:“姚大夫,你总算来了,你快看看这些人?”
姚大夫四十出头,是萧老爷专门请来的主治大夫,姚大夫看着地上的人和面色不悦的官兵,知道风雨欲来,难掩愁色,却不似药童那般惊慌:“敢问军爷这些人是怎么了,无缘无故躺在我们药堂门口,可是要怎的?”
“姚大夫,你看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是你们药堂治死的吗?乡邻们都说是你们药堂害死了人,已经报了官,知府大人立了案,派我们来查,你们快些给我们个交代才是?”
领头的军人曾经在仁和堂和萧老爷打过交道,所以和这个姚大夫还算认识,但认识归认识,摊上事也不认识了,没有立刻把他们抓起来就已是客气了。
“军爷息怒。”姚大夫收起来先前的惊诧,萧老爷这几年一直把仁和堂托他管理,他也不是吃素的,见惯了一些病者和大夫闹矛盾的事,也都是轻松应对,可不知这些躺在地上的人是如何情况。“军爷,可否让我去给这些人把脉?”
“还把什么脉,这些人躺在这里尸体都僵硬了,还有脉息?”
“僵硬?”姚大夫听到此言和那些军爷一起围了上来,“这是怎么回事,这几天并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啊。”
姚大夫上前仔细看那些人的脸,三男一女还有一个小孩,这是前两天来这里抓药的人,确实是他给开的药,还有那个男人还曾经因为钱不够和他打了一会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