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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看了眼自己不复当初的手。

这手上开始长了老年斑，骨瘦如柴，鸡皮一般。她微微叹气道：“我不怕老，只怕到死都听不到你给我的回答。”

白老顿住。

他这一生罪过太大了，折磨了这个女人一辈子，消磨了她一辈子，不曾给过她任何希望。

她却靠着那浅薄的爱过一生。

“白琛，如果重来一次，你能不能给我幸福？”

能不能，娶我？

白老沉默着不知道作何回答。

他应该说她年纪不小了，不应该这样天真了。

可这话却梗在喉咙口，这些年他开始渐渐想不起来很多事，忘了自己的药吃了没有，忘了到底几岁了。

却记得去薛家的一切，记得当初的她，芙蓉花一样的女孩，热热切切地说喜欢他。

记得她从高楼上跳下来的时候，他撕心的疼和万般的不舍。

恍恍惚惚中，他仿佛知道了，她和发妻只是相似的脸，却不是相似的情。

他努力苟活的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等她醒来。

“是，如果重来一次，咱们好好过日子。”

白夫人笑了，笑着笑着却忍不住呜咽。

“现在还来得及的，咱们现在看起来多像一对啊。”

白老哽着点头，道：“对不起。”

白夫人没再多话，而是握住了白老的手，道：“是我对不起白云。他走了，我却不能亲自送送他。”

潘雨彤拉着蒋夕瑶出门了。

更多的时间留给两个夕阳下的老人吧，时光匆匆，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蒋夕瑶出了门后就哭了起来。

“好在白奶奶和白老还能在活着的时候解开心结，否则多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