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额头,看了蒋少杰一眼,暗示道:“你能把你老婆带走吧?她孕傻,能不在这丢人现眼吗?”
蒋少杰识相地带走了老婆。
Make去找了大夫来。
闫祯被确诊是被下了某些精神类的药物,会让人产生幻觉,也会让人浑身无力。
“那影响大吗?”
“药量不是很重,可能怕是影响身体。没事,我给他打一针,两个小时他就恢复了。”
Make在一旁看得惊悚,道:“这怎么回事啊?你这房间今晚够热闹的,好在你把闫奶和你妈安排在楼下那一层,要不然他们两个要吓到了。”
我看了眼池城,见警察走了过来,我就问起了警察关于池城的酒醉报告。
“是没有喝酒的,这人涉嫌入室强奸。”
我咳嗽了声,“他可能病了,我觉得这方面有问题。毕竟你看他很有钱,什么都有,女朋友也有,却还要做这种事。”
那两个警察里偶然一笑,道:“我们会带他去医院检查的。”
我点了下头,微微一笑。
池城被带走了,我严肃地看了眼Make,问这事到底要怎么处理。
“这事要等总裁清醒之后再说。毕竟总裁和军方关系不错,这种事说出来很尴尬还会破坏双方的合作关系,你也知道总裁能和白家周旋到现在,罗洲他们起了非常大的作用。我觉得总裁醒来后会清楚到底要怎么做。”
“池城涉嫌强奸这种事还是不要爆料出来为好,你刚刚说他脑子有病,着一点很好。大众其实女明星的宽容度是很低的,一旦传出你可能被强奸,或者是池城企图强奸你,对你的名声来说不是好事。但是这人也不能轻易放过, 说他精神方面有问题,这一点很好,我会在其中做点周旋,不会让池城好过。”
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才看向了闫祯。
天知道在我进门之前,心有多慌。
我害怕看到床上有一对人 。
我害怕看到当年我在姜家看到的那一幕。
我也害怕这个新婚之夜变成了别人的洞房花烛夜。
可是我看到闫祯撑着一口气的时候,忽然觉得心微疼。
“也不知道总裁撑什么?不就是一个女人,上了也就上了。你不知道那种药啊,是一些人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人,想要熬住真的需要非常强大的意志力。”
我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毛巾擦着闫祯额角上的汗珠。
闫祯的眉头紧紧耸着,俊美而冷硬的脸庞上不时地出了一些汗珠,像是承受巨大的痛楚似的。
“潘雨彤。”
他在叫我?
我握紧他的手,他猛地一用力,将我拽到了他的胸前。
我一愣,他压住了我的脑袋,往下用力一扣。
我浑身一僵,听到了Make倒抽了一口气,然后不太自然的声音。
“咳咳,我出去了,两个小时之后再进来。额,要不天亮了再来。”
门关上后,我挣扎了起来,闫祯不是应该在睡觉吗?
他不是被下了药,折腾地一点劲都没有吗?
他滚烫的双手熨贴着我的肌肤,背后的拉链刺啦一声开了。
月光皎洁,我浑身被他烫地发软,只看着他像是迷情一般投入。
“闫祯,我是谁?”
“我老婆。”
“你老婆谁?”
“我孩子的妈。”
我磨了磨牙,问道:“我是谁,叫什么名字?”
闫祯堵住了我的嘴,道:“又失忆了?”
卧槽,这货到底有没有中了人家的迷幻药?
“别说话,很吵。”
……
天知道,那天晚上有人是旱的旱死,我这是涝的涝死!
天亮了。
我困得睁不开眼,两个孩子却在不停地拍门。
我咬牙切齿,道:“苍天啊,我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生孩子?”
我一脚踹向了身边之人,只听得扑通一声传来,我就继续睡去。
“潘雨彤,你是打算过河拆桥吗?”
闫祯的怒喝声传来,我猛地睁开了双眼,道:“我一会儿去找一下那个医生,给你打的什么针。不是说两个小时之内就会自动好的吗?为什么我觉得我被当成了炉鼎被你练成了药解毒去了?”
闫祯拧着眉头看我,道:“潘雨彤,昨晚是谁高兴地哼哼叫,别以为我被下了药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炼药,你是成仙。”
成……你大爷。
闫祯抓住我的手,道:“你多睡一会儿,我带两个孩子。”
他把我推回到床上去,然后给我盖上了被子,道:“一会儿我会去见罗洲,可能我说得不是那么清楚,我相信等我说清楚了,他不会再做这种事。”
我呼吸一凝,问道:“你知道是他们的算计?他们到底什么计划?”
闫祯眯起了眼。
“不管他们什么计划,都超过了我的底线。”
闫祯起床出去了,我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
我穿好了衣服,也跟着出去。
闫祯和几个保镖在前面走着,我听到了其中一个保镖说话。
“总裁,那个罗毓秀也挺好看的,你昨晚怎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见他们拐弯朝电梯走去。
“你觉得总裁夫人不好看?”闫祯问道。
“不,不,总裁夫人也好看。”
“既然也好看,我干嘛要去上别人?”
那保镖有些纳闷,“这好看的东西不能同时拥有吗?像我们这种出生的,一辈子能娶到一个老婆就烧高香了,豪门不经常三妻四妾吗?”
我默默记下了那个保镖的脸,以后一定要借机让他换个部门呆着。
闫祯按着电梯的手微微一顿,“别人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不能心甘情愿就是委曲求全?难道我闫祯还要委曲求全?”
闫祯微微回头斜睨了那保镖一眼。
就连我在这,都感觉到了肃冷的煞气,更别说是那个保镖了。
他连忙低下头去,“不是,总裁我不是这个意思。谁敢委屈总裁不是?我刚刚胡言乱语,总裁别放在心上。总裁夫人是最适合总裁的,你们天生一对,谁敢破坏你们就是犯了宇宙原罪。瞧我刚刚净说混话,总裁夫人谁都比不上,我怎么可以把一般凡夫俗子和我们总裁夫人比呢?还是我们总裁眼光高,哪儿像我鼠目寸光哪儿有总裁慧眼识珠……”
我怎么觉得这话这么辣耳朵呢?
然而,那个高冷冷酷的男人却微微颔首。
“说得可以,你转情报部吧,你的能力能够胜任。”
那保镖愣了下,随即激动道:“那真是多谢总裁了。”
我才知道原来在闫祯身边的一些保镖是接受考验的,过了考验就会分配部门。
电梯门开了,他们一行人才消失在我面前。
我犹豫着要不要跟着去,就看到了我妈从隔壁电梯门口出来。
“你站在那发什么呆,咱们快回去吧,那个白家的疯女人吓死我了,今天一早我开门,她就站在门口把我吓了一跳,说什么相见儿子。那样子瘆人地很。”
我无奈地道:“知道了。”
那天下午我们一行人就上了飞机。
到达Y市的时候,我们一行人说说笑笑地下了飞机,却在出了机场的时候,突然出了事。
有十几辆车子忽然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保镖们严阵以待,道:“总裁,好像有人故意拦着我们。”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闫祯,闫祯看看前方,道:“先看看。”
我抱着思辰,两个孩子一脸警惕地道:“妈妈,不是有人抢亲吧?”
……
你们会不会想太多?
闫祯看了我一眼,道:“嗯,有可能。抢你爸的。”
辰辰闻言,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闫祯一眼,眉头一皱,道:“爸爸说的也有道理!”
我的脸一黑,看向了蓉蓉。
蓉蓉再次看了闫祯一眼。
“说不定真的是来抢爸爸的,爸爸你快躲起来吧,让妈妈去和那人对抗。妈妈一定会把那人打趴下!”
我浑身僵硬地坐在那,敢情一家这么多口,我长得最丑吗?
此时对面那车门开了,下来了一个老者。
老者拄着拐杖,他身边的黑衣保镖在他身后里三层外三层的站着。
当我看清楚老者的面容的时候,我浑身不由得一凛,道:“是白老。”
白家的掌舵者,白家的独裁统治者。
他一步一步朝着我们走了过来,我的双手就止不住地出冷汗。
这样的一个老人家,本已经年迈,可不知道为何,对着他,我竟下意识地觉得呼吸困难。
他来到我们的车门前,敲了敲我们的玻璃门。
开车的保镖司机已经准备好了踩油门,一会儿直接从他们的车上飞过去。
但是,闫祯忽然道:“开一下玻璃窗。”
“……是。”
车窗下降,白老微微低下头来,深深地看了闫祯一眼。
“嗯,不错。也就是我们白家的种才能把白家打地方寸大乱。”
我的脸色顿时一变,目光一转,就看向了闫祯。
“白老爷子真是爱开玩笑,我姓闫。”
白老摇了摇头,“作为爷爷,我希望你能认祖归宗。”
闫祯推开门走了下去,道:“我和白家有什么关系?白老可拿得出证据?”
白老摇了摇头。
“基因就是最好的证据,我记得当初你在你小儿子的满月宴上就是怎么说的,相信我那孙子的照片你也看过了。”
“那又如何,人有相似物有相同罢了。”
闫祯“死不认账”,白老瞬间就没了耐心。
“你今天是拖家带口,走也是走,不走也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