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怎么救?……你坏了六当家的大事,而且牵扯进来一个花狐狸,那花狐狸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难道你想将六当家害死不成?……”齐大兵轻轻的替那六耳猴整理了一下衣衫,仿佛为他送行一般。而那六耳猴顿时瘫软在地上。
“有了!有了!……这位当家的,您给我求求情,留我一命,我帮你找个人,这个人绝对可靠!……只要您能饶了我!……”六耳猴浑身颤抖,但却咬着牙说得诚恳。
“呵呵!说罢,倘若你能将功折罪,我想六当家会饶了你这条狗命!……”齐大兵干笑一声,轻轻的掸了掸那六耳猴头上的杂物,这小子顿时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咱们进屋谈,这外面人多眼杂!……”这会这六耳猴却又小心谨慎起来了,逗得齐大兵又好气,又好笑。于是便与那怒气未消的哑姑转身进了屋,而那六耳猴也跟在后面,将门掩好,这才道:“两位当家的,这黑风洞,有个炮头叫萧十三,就住在我们吴家庄,备受大胡子的器重,而且枪法不差,否则也不会成为炮头了,……”
“说重点!……”闻听这六耳猴啰嗦个没完,齐大兵顿时有些不耐烦了,因为这六耳猴说的这些,一点用处都没有。
“唉!唉!……”那六耳猴接连着应了两声,这才道:“这萧十三有个同父异母哥哥,叫吴庸,却被大胡子所杀,所以我们可以从此处找突破口!……”
“乱!……”齐大兵听到此处,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了,先不说这萧十三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吴庸,又或许这萧十三是随母亲姓,这都说得通,但既然吴庸是被大胡子所杀,这萧十三又为何会被大胡子所器重呢?难道是萧十三帮助大胡子,杀死了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兄弟?想到此处,齐大兵不由得问道:“你把此事,详细的讲清楚,我看这人,能不能为我所用?……”
“哎!……”六耳猴连连点头,感觉自己这脑袋或许是保住了,这才道:“这吴庸早些年就开始跟着大胡子了,也是与这大胡子一起拉起的绺子,而近些日子却与那大胡子因为是否投靠日本人,发生了争执,被那大胡子,一怒之下,便用板斧给劈了!……”
“嚄!既然是大胡子将这吴庸给杀了,那萧十三应该受到牵连才是,那为何大胡子却没有动他,而且还委以重任呢?……”听到此处,齐大兵十分不解。
“这个,还要从两年前说起。就在两年前,这吴家庄来了个讨饭的妇人,领着他十六岁的儿子,看上去也就三十几岁。而她的儿子,就是萧十三。而且这娘俩,别家讨饭他都不去,就蹲在吴财主,家门口。而后来人们才知道,这是吴财主,在外面惹下的风流债,那家伙打的哟!……人脑子都出狗脑子了!……”
“我说,你这能不能讲点有用的,你说的这些,不都是闲话吗?我问你,为什么这大胡子杀了吴庸,这萧十三却被委以重任?他们之间有没有厉害冲突,否则你提起这个人,有什么用?……”齐大兵气得,真想上前给这六耳猴一脚,感觉他这消息找的,全都是街坊之间的闲话,一点有用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