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闻言差点将头埋到桌子低下去,这个无耻的恶劣鬼还真敢乱编。
“我……那个,一时兴起。”她尴尬笑着,脸红成一片。
“哦,那萝卜呢?”王芳又问。
陆笙沉默了两秒,想着昨天的情况,然后默默道,“呃……拔出来之后,发现那萝卜焉焉的,所以就没带回来了。”
焉焉的……
洛景风不动声色挑了挑眉,是他体恤她手酸放她一马,如今竟然被这么形容,呵呵……
为了洗掉陆笙身上的谣言,洛景风做了多少事,睿王府的人各个心知肚明。可他们知道,不代表陆府的人也知道。
圣旨一到,就连疼的在床上惨痛连连的陆老夫人也被请了出来。她跪在地上疼的冷汗直落满脸煞白,心中将陆笙祖孙骂个遍。
一边又是惊异,没想到陆笙这死丫头的命还真是硬,即便是担上克死太后的名头,却依然能反身。
一道流程下来后,陆远送走了公公,又将陆老夫人送回了福寿园。
老太太一路上咬着牙没有痛呼出声,一到屋里就受不了了,连声喊疼。
她踉跄着走到桌边,恨恨得拿起茶杯用力地朝陆远脚边砸去,大声呵斥。“你这个不孝子,我早让你去找那老贼婆拿药,你为什么不早去。什么还得痛足三日,我瞧着你就是被那老贼婆随便拿个东西糊弄了。”
“生你养你的可是我,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真是白养你了。哎哟哟。”
她一口气骂完,又被疼得躺回了床,嘴上却没停。
“我们陆家到底造了什么孽,碰上这些人。祖孙三代全是灾星,没一个好东西。”
陆远皱着眉,想着昨日王芳骂他的话,顿时感悟更深,也是冷下了脸。
“若是娘您没主动招惹她们的话,又哪会出这么多事!还有若不是您当日在宴会上多言,笙儿又怎会被认定了就是她克死太后的!”
陆老夫人愣了愣,完全没想到陆远竟敢如此顶撞她,顿时心头火气大涨,“好啊陆远!你竟敢如此和为娘讲话。我问你,那死丫头克母是我先说的吗?那可是钦天监先算出来的!那死丫头的命格又正好如钦天监所算,我说出来又哪里错了。”
“命理之说哪会有百分百全部属实的,若不是您,又怎会后面那么多事?再说了,如今事情已经大白,分明就是那邪教设局,笙儿她受了那么多罪,却忍辱负重立下大功。今日若不是她,我们陆府哪有这番奖赏!”陆远未退让,越想到陆笙的际遇,心头对陆母便多一分怨怼。
“你!”陆母气得从床上爬起来,“那死丫头被关起来这么久,谁知道清白是否有失,她和那睿亲王又能长久多少时日。眼下念她剿灭邪教有功,谁知能留她多久。到时候,我们陆家还不是被她牵连。”
陆远见她又动不动扯到清白之说,这般随意猜疑女子名节,顿时也大怒。
“我看您真是老糊涂了!”说罢便甩袖径自出了福寿园。
“陆远!你!”陆母指着他的背影气得胸口一阵起伏,却又疼的实在追不上,只得作罢。
“逆子!逆子啊!”她念叨着,门口轻轻走进一个青衣人影。
陆母抬头看了看,来人正是陆诚。
看见她这副模样,顿时拧起眉。“娘,您这是怎么了?”
陆母看见他立马一喜,“远儿,你怎么来了。你好久没来看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