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中崇,汪思继,闫丙章和朱琳四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好后,闫丙章让一直居住在此的小情人姜露给华中崇汪思继和朱琳他们每人泡了一杯上等铁观音,然后道:“你去卧室看电视去,我和华书记有要事相商。”
姜露扫了众人一眼,扭动着杨柳腰走进了卧室。
姜露退出去之后,汪思继呷了口茶,惶恐不安地问闫丙章:“你说的的真的?山庄真的给警察端了?”
“这还有假?”闫丙章停顿了一下,继续骂道:“接到狗子电话后,我立马给朋友打电话进行了核实,听说山庄现在已经被查封,里里外外他妈的全都是警察,虎子秃子山鹰小花和小眉都落入了警察的手中,现在什么情况,谁他妈的都不知道。”
“到底是谁干的?”朱琳突然问道。
按说这种场合,朱琳没有任何发言权,但是,山庄的黑幕一旦被揭开,他也脱不了干系,不仅朱琳,华中崇和汪思继也都脱不了干系,所以,听说山庄被警察给端了,朱琳心里和闫丙章一样变得焦灼不安起来,心就像被放在烈火上烧灼一样,心急如焚。
“我想应该是周成林派人干的,周成林他妈的真不是人。”闫丙章咬牙切齿地说。
“你没给高俊秀打电话问一下吗?”汪思继问道。
高俊秀是河阳县公安局副局长,曾经在浏阳河乡派出所做过所长,就是在浏阳河乡派出所做所长那阵子和闫丙章打成一团结成了拜把子兄弟,也是在浏阳河乡派出所做所长那阵子,在闫丙章搭桥牵线下认识了时任县委组织部部长的华中崇并得到华中崇的垂青,提拔调到公安局做刑侦科科长并一路顺风做了县公安局副局长,鉴于如此,高俊秀对闫丙章感激不已,有求必应,成了闫丙章在县公安局的一枚棋子,就是因为有高俊秀这颗棋子给闫丙章通风报信,很多时候闫丙章才得以逢凶化吉,顺利脱险。
“我已经给高俊秀打了电话,问高俊秀是谁干的,高俊秀说他也不知道。”
“这么说,很有可能是周成林让人这么干的,要真是周成林让人做的,这事就棘手了……”汪思继不无担忧地说。
华中崇点了一支烟,慢慢地吐了一个烟圈:“周成林他妈的真狠,他是想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我们必须马上采取行动,华书记您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眼下,闫丙章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华中崇身上,也只有华中崇才能让他逢凶化吉,顺利脱离险境,也只有华中崇才能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以前,他还可以求救于穆有仁和成瑾天,现在,穆有仁已经成为阶下囚,而且就在前一阵子,成瑾天也因为卷入穆有仁案子中被中纪委立案调查,现在正在双规中。
事实上,华中崇比闫丙章还急,他比谁都清楚,他和闫丙章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死了一个,另外一个也别想活,还有,陵山山庄的黑幕一旦被揭开,他在山庄里种种的丑闻和犯下的所有罪行都将公诸于众,那样的话,他政治前程就会跟着彻底葬送,他苦心经营起来的堡垒和文家军团也会跟着砰然倒塌。
当初穆有仁和成瑾天没出事的时候,有穆有仁和成瑾天在市里和省里为他撑腰,替他顶着,周成林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奈何不了他,但现在穆有仁和成瑾天都已经自身难保,他再也没有可以依赖的大树。
他越想越担忧,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惧。担忧害怕和恐惧犹如一张无形的网,把他紧紧地网在了网中央。
但是,让他就这样束手就擒成为周成林的手下败将,失去所有的一切,他实在不甘,他准备放手做最后一搏,哪怕是碰的头破血流也要做最后一搏。
穆有仁和成瑾天虽然倒了,但是他还有乔小艺。
眼下,也只有乔小艺才能解救他与他的军团于水火之中。
乔小艺是前任省委书记现国家部部长乔柏年的公子,在华东省和榆阳市都有着非同寻常的影响力,况且华东省大大小小的领导几乎没有不受过乔柏年的恩泽的,所以,有乔小艺出面,在榆阳市没有摆不平的人,因此,只要乔小艺肯出面肯替他们出头,一切都会大小化小,小事化了,他周成林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前省委书记现任国家部部长的公子分庭对抗,就连市委书记王庆民和市长韦清哲都不敢。
想到这里,华中崇扫了众人一眼,道:“丙章,立马去省城一趟。”
“这时候去省城做什么?”众人都说大惑不解。
华中崇咳嗽了一声,道:“去省城找乔少,眼下,只要乔少能解救你于水火之中。”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闫丙章来说,眼下的确也只有乔小艺这一条路可走。
得到华中崇的授意后,闫丙章决定马上赶赴省城。
坐在去省城的车上,闫丙章掏出手机开始给乔小艺打电话,约定见面的地点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