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慧的的心情和这鬼天气一样,阴晦到了极点。情感得煎熬和折磨像残暴的野兽一样吞噬着她的灵魂,折磨着她的情欲,她痛苦到了极点,压抑到了极点。
上午的时候,省委组织部一行六人莅榆阳安调研,左慧负责陪同。
晚上吃饭的时候,不知道谁提到河阳县的班子问题,又不知道是谁提到了周成林。当那人提到周成林的时候,大家都不经意地把目光投向左慧,目光中满是暧昧。
在众人目光的逼视下,左慧的心不经意间颤栗起来,开始跳动加剧,她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痛苦的心情,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
宴席结束后,左慧和大家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像做贼一样逃出酒店,独自开车逃回家中。
回到家中,保姆告诉左慧,先生已经入睡。
左慧思绪还在周成林的身上,所以,她应了声,甩掉外套,走进装饰豪华的卫生间,打开了热水。
看着从水龙头喷洒而出的水蒸气,左慧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冲进水帘中……
水气迷漫,左慧大口的喘着气,扶在墙上的左手都有些力气不支的感觉,她如同产生了幻觉一般,她觉得头脑像是一下子要爆炸似的,她缓缓坐下,地板砖早已温暖,把头埋在双膝之间,她感觉到无比的空虚,又悔恨不已。无边的寂寞蜂涌而至,上下左右把她包围得插针无缝泼水不进,脑子里短暂的失神。
温热的澡水并没能驱去左慧内心的压抑和情感上的煎熬,也没能驱逐掉她对周成林的思念,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周成林的身影,口中不断重复着周成林三字。
她和周成林已经分开了十五年。
十五年,人生能有多少个十五年。
十五年来,她一直没忘记自己给周成林带去的感情创伤,十五年来,她一直经受着情感的煎熬和折磨,十五年来,她一直没有把周成林从大脑的记忆中抹去,十五年来,“周成林”三字就像一个活跃的符号在她的脑部神经中时时跳跃,十五年来,周成林几乎夜夜出现在她的梦乡中。她多么渴望周成林能走进她的生活,给她一次激情,给她一次欢悦。
但是,她不敢,她也没有那份权利,十五年前,她为了虚无缥缈的前程背叛了他,背叛了彼此间最真挚的情感和爱情。
故此,她一直刻意地躲避着周成林,避免和周成林接触,以免情却难熬,再度和周成林碰撞出激情的火花,惹火烧身,烧灼彼此,她顾及自己的地位,她知道彼此现在的身份。
但是,她的内心深处永远无法割舍掉潜藏在心底的那份对周成林的爱恋。
想到周成林,一种骚动的情分从左慧的心底升起,而且逐渐蔓延开来。她从澡盆中站了起来,走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一副美人出浴图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她那蛊人心性的美丽胴体在热水的蒸腾下泛出层层红晕,更加诱人,细长的粉颈,高耸的胸部,光滑的小腹,白皙的长腿,还有双腿间那片幽深的芳草地,都是那样的诱人,蛊人心性。
血液开始在她那洁白如雪的肌肤里流动加速,热情和欲念在她年轻的躯体里更加骚动不安,她急需男人心灵上的慰藉和情感上的安抚及肉体上的交融。
周成林和她形同陌路,公公远在省城,和她发生情感纠葛与肉体关系的两个男人都不能给她任何慰藉,她倍感压抑用毛巾轻轻擦拭去身上的水珠,披上宽大的浴袍,走出了卫生间,走上楼,走进卧室里。
卧室里,那张象征着爱情与幸福的双人床上,她的所谓男人鲁小强还是习惯地摆成一个“大”字躺着,那东西虽小,但富有戏剧性的傲然挺立着,雄赳赳气昂昂威武的挺立着,看不出一点的不正常。
也许是酒的作用,也许是鲍鱼的作用,也许是男人那根东西给了她的勇气和信心,她心那股快要熄灭的火焰再度燃烧起来,而且比先前更加旺盛,火苗通过她的的鼻息耳际和毛孔窜出身子,她的心中突然有种幻想,她迫不及待地褪去刚刚披在身上的浴袍,爬到男人的身上,她要把男人那根东西塞进自己的身体。
左慧刚抓住那根小东西,一股浓重的热浪从泉眼中喷涌而出,洒了她一手。
男人又遗尿了,遗的非常不是时候。
闻着手臂上刺激的难闻的骚臭气息,望着男人在睡梦中发出的痴痴笑容,左慧痛苦的拧着自己的胸脯,皮肉的疼痛并不能消灭人本能的欲望。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爆炸,在这个家里连一分钟也待不下去,她再次想到了离婚,再次想到了离开鲁小强,逃离这个家……
但是,她不能,她已经于床上这个不中用的男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与这个家休戚相关。离开这个家,她马上就会已经到手的地位,甚至会失去一切,再说,她现在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她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她跑出卧室,跑到阳台上,赤身裸体近乎自虐似的站在阳台上,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苍凉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