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士兵将城内尸体掩埋之后,项烨带着队伍出了临河城,在新征收的这群兵士的带路下沿着边境一路向东,朝九原方向赶去。
这一路上,他们不像來的时候那样风急火燎的赶路,一到天黑就地扎营。
不知不觉间,他们來到了一处叫做乌梁素海的地方,这是一个美丽的河滩,到处长满了丰茂的水草,滚滚的黄河沿着草地向东流去。
在一片片水草中,栖息着许多项烨叫不上名來的鸟儿,鸟儿听到马蹄声,“呼啦啦”的从草丛中飞起,几乎遮蔽了将要落山的斜阳。
如血的残阳映红了河面,在碧绿的草地上铺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芒,天空中黑压压的鸟群鸣叫着朝斜阳飞了过去,很快在天际只留下了一片越來越小的黑点。
项烨双手背在身后,看向那轮已经一半落到地平线下的斜阳,长长的叹了口气。
赤骥在他的身后低头吃着刚抽出芽儿的嫩草,或许是嫩草的草尖挠痒了它的鼻头,它不时的甩甩头打个响鼻,在斜阳余晖的照射下,它那身火红的皮毛更是红的亮眼、红的鲜艳。
就在项烨整个身心都沉浸在这片宁静中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來。
马蹄响起,荆傲连忙命令全军做好戒备,谨防有匈奴突然向他们发起攻击。
马蹄声越來越近,骑马跑在最前面的是十多个身穿匈奴骑兵铠甲的人,奇怪的是在他们身后追赶的则是上百骑同样穿着匈奴骑兵铠甲的兵士。
“匈奴闹内讧了,把前面那些人给我救下來,”一见这架势,项烨当即明白过來后面的那群匈奴骑兵是在追杀前面的这些人。
跟在后面追赶的匈奴骑兵不断的向前发射着弩箭,跑在前面的骑兵也不时的有人回头向后发射弩箭。
可是毕竟后面追赶的骑兵人数较多,在前面跑的骑兵不时的有人从马背上跌落,后面的匈奴人在经过这些跌落的人身旁时会有人把手中长矛狠狠的扎进他们的心窝。
“把后面的那些匈奴人给我灭了,”项烨翻身跨上马背,手中长枪一挥,带着荆傲等人向冲过來的匈奴人迎了过去。
项烨带來的这些兵士全都是经过常年战争洗礼的老兵,战斗经验自然不是守卫临河的秦军散兵所能比拟,这些兵士在跨上马背之后,纷纷把弓箭顶上,在与前面逃跑的匈奴人擦肩而过的同时,密如蜂蝗的弩箭向后面的上百名匈奴骑兵飞了过去。
在后面追赶的匈奴人显然是沒有想到会突然有支中原的军队横空杀出來向他们发起进攻,几乎一半的人被射落马下。
“杀,”在匈奴人还沒回过神來的时候,项烨手中长枪一挥,率军冲了过去。
剩下的那些匈奴人被弩箭攻击之后还在发愣,项烨已经单人单骑挥舞长枪杀到他们跟前。
看到临河的惨状,项烨对匈奴人是恨之入骨,他杀进这数十个匈奴人之中,手中长枪翻舞,每刺出一枪,都会刺穿一名匈奴骑士的胸口,数十名匈奴骑士竟然只在眨眼间就被他挑下战马一半。
这些匈奴人见项烨勇猛,再加上项烨身后还有上千中原兵士向他们冲來,心中也有几分惧怕,连忙调转马头想要逃走。
可还沒等他们调转马头,跟在项烨身后冲过來的九原军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了起來。
项烨收枪退到九原军阵营中,一双眼睛冷冷的凝视着被包围起來的匈奴人。
“大王,这些匈奴人如何处置,”荆傲站在项烨身旁,向他请示如何处置被围起來的匈奴人。
“杀,”项烨的眉头紧皱着,他想起了临河城的惨状,那些百姓正是被匈奴人屠杀,他要让匈奴人也知道什么叫做死亡。
随着项烨的一声令下,把匈奴骑兵团团围起的九原军齐齐怒吼一声,朝着还活着的二十余名匈奴兵冲了过去。
战斗发生的快,结束的同样快,一千对二十的战斗是毫无悬念的,九原军仅仅只是一个冲锋,剩下的二十余名匈奴兵就被四面八方刺向他们的长矛捅成了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