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先别问,一会儿我再给你讲。我妈呢?”庄晴说道。
“你妈去菜地里面摘菜去了。你们还没吃饭吧?”她父亲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回答道。
庄晴从我手上接过了几样东西,然后带着我进屋。
进去后我不禁骇然,因为我发现她的家太破烂了,地上坑洼不平得像我们来时的公路一样。墙壁也很破旧,裂缝大得有些吓人。刚才我在外面看到了,这房子是一楼一底的,旁边还有一处小房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现在我才发现这房子是用土筑成的。我们所在的这间屋子应该是正屋,左右还各有一间。
屋子里面有些暗,一只电灯在屋子的中央,昏暗得只能看见人的脸。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我看不清庄晴父亲的模样,现在基本上看清楚了。我发现他看上去七十来岁的样子,满脸的皱纹,黑黑的脸依稀有些庄晴的模样,不过他的牙齿没几颗了,看着我笑的时候显得有些恐怖。
“到隔壁去烤火吧,外面太冷了。我去叫你妈回来做饭。”庄晴的父亲说。
“煮点米饭就可以了。我买了菜的。”庄晴说。
我很诧异:她什么时候买了菜的啊?正想着,发现庄晴在拉我,“走吧,我们去隔壁烤火。”于是我跟着她去到了隔壁的屋子里面,顿时感觉到了温暖:我看见在这个屋子的一角是一个大大的灶,是农村里面常见的那种灶,灶上有两只大大的铁锅,铁锅里面在冒着热气。在屋子的一壁墙处有一个土坑,土坑里面是燃烧得正旺的柴火,火苗通红,并在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应该是木质受热后膨胀裂开时候发出的声音。火苗的上面有一只鼎罐,鼎罐挂在一只从屋子的上面垂直下来的木勾上面,鼎罐里面不知道煮的是什么东西,它也在冒出热气。木勾上面有几块黑黢黢的东西,我看了看,是腊肉。
庄晴的父亲招呼我坐下烤火后随即出去了,一会儿就听见他在外面大声地叫喊:“芬啊,快回来,晴丫头回来了!”
我顿时笑了起来,低声地去问庄晴,“你妈妈叫什么芬是吧?”
她的脸在火光中更加的红了,“讨厌!”
我朝火苗伸出手去,当然距离比较远。温暖顿时传遍了全身,只觉得自己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开始暖和起来,不由得感叹了一声:“这火真好。”
“农村都这样。”庄晴说。
随即,她从屋子的角落处搬过来一张木桌,皱眉说道:“好脏。”
“找一张抹布抹干净就是了。你去拿来,我来抹干净它。”我说。
她四处去找,这时候她父亲进来了,她问道:“爸,抹布呢?”
“平常我们就在灶膛上面吃饭,没用过这张桌子。”她父亲憨笑道,“晴丫头,你去陪你那,那什么烤火,我来。”
我急忙道:“我来吧。”
她父亲说:“你是城里的人,我们农村太脏了。你烤火,你烤火。”
“冯笑,你和我一起去拿菜。”庄晴叫了我一声。
跟着她去到正屋,我才发现她真的买了不少的菜,都是卤菜。猪耳朵、猪肚子、卤牛肉什么的,还有豆腐干。
“晴丫头,这得花多少钱啊?”她父亲说道。
“爸,冯笑还给您拿了两瓶好酒呢。接近一千块钱一瓶呢。”庄晴说,随即对我道:“冯笑,去,把那瓶茅台拿来开了。”
“那么贵的酒,别喝了,拿去卖了可以买好多包谷酒啊。”她父亲急忙阻止。
“爸,您也真是的,您一辈子没喝过好酒,今天一定要尝尝。您就这样想吧,就当这酒冯笑没有拿来。”庄晴笑道。
这时候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晴丫头,你回来了?”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显得有些苍老,而且带着激动的哽咽。我急忙转身,发现庄晴已经跑过去抱住了她,我看不到她的脸,不过她身上的穿着却依然是破旧的,衣袖上面还有泥。
“妈!我回来了!”庄晴在说。
“晴丫头,你可好久都没有回家了。真是的,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庄晴的母亲在说,带有哭音。
“芬,有客人呢。”庄晴的父亲咳嗽了两下,说道。
庄晴和她母亲这才分开了,我也即刻看到了她的脸。我诧异地发现她竟然显得有些年轻,看上去也就五十来岁的样子,脸上的皱纹也不多。
我急忙地自我介绍,“我叫冯笑。和庄晴一个科室的。我是医生。”
“晴丫头的男朋友。”庄晴的父亲忽然冒了一句出来。庄晴的母亲顿时怔住了,随即去看庄晴,“宋,那个人呢?”
“他死了。”庄晴低声地说了一句。
“啊?”庄晴的父亲惊讶地叫了一声。“啊!”庄晴的母亲却满脸的骇异,惊叫声尖利得可以穿透夜空。
庄晴的神情黯然,随后说了一句:“还不是为了钱?结果被人杀了。”
“怎么会这样?多好的一个年轻人。”庄晴的父亲一副震惊的模样,嘴里喃喃地在说道。
我顿时尴尬起来,站在这里有些不知所措。
“爸,妈,冯笑是我现在的男朋友。你们别这样。这人啊都是命,宋梅那么喜欢钱,结果却死在钱上面,这就是命。”庄晴说。
我觉得自己好说话了,“我以前和宋梅也是好朋友。”
“晴丫头说得对。芬,别说了,客人在呢。锅里的猪食煮好了,我去喂猪,你看看鼎罐里面的饭好了没有?好了的话你舀出来再煮点。他们肯定饿了。”庄晴的父亲说。
“爸,我和冯笑去喂猪吧。”庄晴说。
“也行。我去把你哥叫过来。”她父亲说道。
“好吧。我也有很久没见过我哥了。”庄晴说道,随即来看我,“你没有喂过猪吧?我们去喂。很好玩的。”
揭开灶上的锅盖,我看见里面黑糊糊的一大锅,大多数是切碎了的菜叶,因为锅盖盖住后才变成了这样的颜色。我会做菜,知道早烹调蔬菜的时候不能盖上锅盖的,因为那样会让蔬菜失去好看的绿色,而且据说还会产生毒质。
庄晴拿来了一只大木桶,她用一只大木瓢奖锅里面的猪食舀到了木桶里面,随即去到水缸处舀出几瓢水来倒进了锅里,然后将锅洗得干干净净。她的动作很熟练,我可以想象她以前肯定经常干这样的活。
“你来提。太重了。”庄晴吩咐我道。
我弯腰提着那只木桶跟着她朝外面走去。我这才知道这间屋子的旁边还有一个门。出去后我听见庄晴的母亲在说:“晴丫头的这个男人好像比宋梅踏实一些。”随即又听见庄晴的父亲在说道:“就是太漂亮了些,不知道晴丫头今后管不管得住。”
庄晴轻笑了一声,即刻朝前面跑去。我急忙跟上,苦笑着问她道:“你爸爸怎么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我?”
她笑道:“他们喜欢这样形容人。”
“那他们形容女人的漂亮怎么说呢?”我诧异地问。
“就说‘长得乖’”她回答,随即大笑。
我这才知道旁边的这个小屋是猪圈。猪圈里面有两条猪,一条大肥猪,一条小猪。我把手上的木桶放下,庄晴即刻从里面舀出猪食来往猪圈里面的一只石槽里面倒。两条猪顿时欢快了起来,大叫着跑到石槽处“叭叭”地吃了起来。
“你们家要杀过年猪吧?”我看着那条大肥猪问道。
“要拿去卖钱呢。”庄晴叹息着说。
我顿时不语。
“以前我给家里寄钱了的,结果被我爸爸都拿去给哥哥盖房子了。哥哥三十多岁才结婚。”她又说道。
“你哥哥住在什么地方?这么晚了还要去叫他啊?”我问道。
“不远。十分钟就可以走到。”她回答,“在农村里面,儿子才是最重要的。爸爸是看见家里今天有好菜、好酒,所以才去把哥哥叫来呢。”
“庄晴,别这样说。也许是你爸爸觉得你们兄妹很久没见面了才去叫他的。”我说道。
“冯笑,你总是从好的方面去看别人。”她叹息,随即又道:“冯笑,我们不说这个了。对了,这里也是厕所,晚上你要方便的话必须跑到这里来。本来屋子里面也有夜壶的,但是在屋里撒尿太臭了。”
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说她的家条件太差的缘故了。别说洗澡,这上厕所都很不方便啊。
回到灶屋的时候庄晴的父亲还没有回来,我骇然地看见庄晴的母亲正在用刚才煮猪食的那个大铁锅在炒菜!于是悄悄地问庄晴:“这样卫生吗?”
“农村都这样。刚才我不是已经把锅洗干净了吗?猪食有什么啊?干净的。”她低声地回答说。
“晴丫头,你招呼冯医生烤火吧。你爸爸和你哥哥马上就来了。来了我们就吃饭。”庄晴的母亲说道。
“妈,您别弄菜了。我买了的。咦?菜呢?桌上的菜呢?”庄晴忽然诧异地问道。
“那些菜都是冷的,我炒一下。”她母亲回答说。
“妈,是卤菜呢。炒了味道就变了。”庄晴说,责怪的语气。
“炒了好些。外面的东西吃了容易拉肚子。”我急忙地道,悄悄拉了她的手一下。她顿时不再说话了。
“就是。你这猪耳朵,我加点蒜苗炒一下,很香的。”庄晴的母亲说。
不多久庄晴的父亲回来了,他身后是庄晴的哥哥。我发现庄晴的哥哥长得很魁梧,浓眉大眼的,和庄晴一点都不相像,导师有几分庄晴母亲的模样。他在朝我憨笑。
我也朝他笑了笑,“你是庄晴的哥哥吧?”
“是。我叫庄雨。生我的时候下雨,生庄晴的时候天晴。呵呵!”他笑着说。
我想不到庄晴的名字原来是这样一个来历。看来好听的名字并不需要在有诗意的时候才起得出来。
大家即刻坐下来喝酒。庄晴打开了那瓶茅台,然后给每个人倒上。一瓶酒倒下来每只碗里面没多少。
“喝酒。吃菜。”庄晴的父亲说话了,就这四个字。
于是大家端起碗喝酒。
“这么贵的酒,这么没有包谷酒好喝呢?”庄晴的父亲忽然说了一句。
我顿时怔住了,随即说道:“这种酒就是这个味道。不过它有个好处,就是喝醉了头不会疼。”
“这么贵的酒,要喝醉不要好几千块钱啊?”庄晴的父亲说。
我顿时尴尬起来,心想:怎么不多带几瓶来呢?
“爸,这酒吧,就是尝个味道。我们村很多人一辈子没喝过这种酒呢。”庄雨说。
“就是。哥哥说得对。”庄晴随即说道。
“你们城里的人真是太那个了,这瓶酒可以值一条大肥猪了。不划算。”庄晴的父亲摇头道。所有的人都笑。
茅台很快就喝完了,庄晴说:“我去拿那一瓶来。”她父亲急忙地道:“别。就喝包谷酒。这酒喝得我心痛。”
我急忙地道:“就喝包谷酒吧。下次我多带几瓶好酒来。”
包谷酒喝起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劲道十足,喉咙里面火辣辣的,感觉嘴里面全是酒精的味道。不过几口下去后顿时就感觉到全身热烘烘的很舒服,而且很快地就让人兴奋了起来。庄晴的父亲和庄雨一改刚才的寡言,顿时话多了起来,声音也变得很大。
我也有些兴奋了,随即跑了出去到车上拿下包来,“庄叔叔,我这次来没带什么礼物,这点钱您拿去自己买您喜欢的东西吧。”我说着,从包里拿出两万块钱来朝庄晴的父亲递了过去。
“这。。。。。。”庄晴的父亲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拿着吧。他反正很有钱。”庄晴笑着说。
“晴丫头,这是聘礼是不是?”庄晴的母亲问道。
“哎呀!他给你们你们要了就是。城里不兴这个。”庄晴说,脸顿时红了,随即又道:“如果他真的要娶我的话,这点钱哪里够?”
我也笑着说道:“是啊。这点钱怎么够呢?要娶她的话起码得多十倍。”
“你们城里人真有钱。”庄雨说,眼睛都直了。
我这才想到自己还没有给他表示,幸好包里还有一万块钱,这是我准备做不时之需的,于是从包里拿出剩下的那一万块钱来朝庄雨递了过去,“不好意思,我来的时候没什么准备,这点钱你拿去买点烟抽吧。对不起,我不抽烟,所以不能给你上烟。”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心里也觉得这样给钱很庸俗,但是现在我只能这样了。
庄雨去看庄晴,庄晴说:“哥,拿着吧。”
让我想不到的是,这样一来桌上的气氛顿时就没有了,因为大家都开始尴尬沉闷起来。我也觉得很尴尬,心里后悔不该在这时候做这样的事情。冯笑,你干嘛啊?明天离开的时候给不好吗?我在心里批评自己道。
还是庄晴的一句话解了围,“吃饭吧,吃完饭早点睡觉。我好累。明天冯笑还要回去呢。”
“我要上班。”我急忙地道,心里在想:怎么?她明天不准备去省城了?
“多玩几天啊。”庄晴的父亲这才说道。
“是啊。多玩几天。明天去我家里吃顿饭吧。”庄雨说。
我摇头,“没办法,上班呢。”其实我的内心很想现在就离开,因为我觉得自己现在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于是大家又不说话。
不过我觉得庄晴妈妈煮的这种米饭好香。
吃完了饭,庄晴被她母亲叫了出去,一会儿回来后庄晴叫了我一声,“冯笑,我带你去睡觉。”
我一怔:我还没洗漱呢。随即在心里苦笑:这是农村啊,你就别讲究那么多了。随即站了起来朝庄晴的父亲和庄雨笑了笑,“我今天太累了。先去睡了啊。”
他们都在朝我笑,笑得很可爱的样子。
跟着庄晴上了楼,进入到楼上另一边的那件屋子,庄晴转身来将我抱住,“冯笑,今天你破财了。我还给你吧。”
我说:“还什么啊?不用。”
她的唇在我耳边低声地道:“我用肉来还。。。。。。”
我大吃一惊,“庄晴,别,这可是你家。你不是说了我们还是在恋爱期间吗?”
“刚才妈妈把我叫出去就是问我今天晚上你睡什么地方。我说了,我们早就睡在一起了。冯笑,我可没撒谎。”她在我耳边轻笑。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我血液里面的**顿时被她点燃了。
“你别睡着了啊,我先下去和他们说说话。十分钟就上来。”她说。
“我要上厕所。”我说,因为我感觉到自己的膀胱胀得厉害。
“大的还是小的?”她问。
“小的。”我说,觉得她问得好玩,顿时笑了起来。
“用夜壶吧。我去给你拿。”她说,随即我便看到她从床底下提出一个陶壶样的东西来。黑乎乎的,模样极丑:大肚子,旁边还有一个伸出来的嘴。
她在看着我笑,“掏出来啊。”
我骇然地看着她,“这。。。。。。”
她来到了我的前面,伸出一只手来拉开了我裤子的拉链,然后将我的那东西掏了出来,同时轻笑着问我道:“怎么就硬了?”
“还不是因为你?”我说。顿时感觉到自己的那个部位一片冰凉,原来庄晴已经把它给放到了那个陶罐的嘴里面去了。
“怎么没有响声?”她笑着问我道。
“硬了,撒不出来。”我苦笑着说。
她再次轻笑,嘴里却随即发出了“嘘嘘”的声音。我膀胱里面的**口顿时松弛了,里面的液体即刻倾泻而出。。。。。。
我是第一次使用这玩意儿撒尿,顿时感觉怪怪的。让我有些尴尬的是,自己撒出的尿竟然在庄晴手上的容器里面发出声音。
我还没笑出声来,她却已经在大笑了。我急忙地道:“别笑,你们家的房子不隔音。”
她说:“你是第一次用这玩意吧?很不习惯是不是?”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随即低声地问她道:“你以前也用这玩意儿撒尿吗?你们女的怎么撒得进去?”
她顿时笑了起来,“这么大的一个嘴,抵近了就可以。亏你还是妇产科医生呢。”
我脑海里面即刻想象着她以前用这东西撒尿时可能的那个情景,顿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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