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明明是水啊......”
“哥哥别糊涂了,这叫清鱼汤......是我林府上祖传的,熬出的汤剂清澈透亮,所以像水罢了,爹爹一般都是不会用这般名贵的药材,除非是宫里的......总之,但治愈你背后的刀伤效果应该差不得......”
说着玉手那毛巾浸湿,示意言玉躺在了床榻之上,再去看那昨夜的刀伤时,虽是明显,却也不至于血肉模糊,继而玉手腾挪,由上及下,待到腰的部位时,一个明显的莲花状的印记映入眼帘。
昨夜就着烛火来涂药,并不看得清晰。
却是啧啧晨光,已然将那如同胎记一般的物什觑得明显,如何不叫微凉有些诧异,“哥哥,你身上还有胎记啊......”
“胎记?”
“我何曾有过什么胎记了?”
“可是你的腰上,确有一朵掌心般大的莲花状胎记,若不是胎记,又会是什么......”
此时言玉享受着玉手腾挪的快感,却是自从来到大唐,身上的旧伤新伤不少,时时刀剑上阵,万军从中舍命,谁会将这等事物记在心下,却是在他的印象中,之前并不曾有什么胎记,确说还是莲花状,岂不奇怪,继而心下一动,带笑来答,“若真是什么莲花,那我岂不成了什么转世的大人物......”
“转世?不过我也真是转世而来的,尽管现代叫这样事物为穿越,可我莫名其妙的来到大唐,这到底叫什么,谁能知道,或者是回到了前世多少代的自己?啊呀呀,先不论这些......救了婕心再说......”
“啊......你爹他......”
“爹爹应该快回来了......”
微凉一边就手,一边兴兴来答,谁知说话时心不在焉,竟至手下一滑,将那清鱼汤剂打了一个彻底的反装,盈盈热气泼在了言玉身上,一声暗暗地惨叫后,只见那汤剂够烫,如何不去难忍起来。
“啊......好烫啊!”
再去看时,上身,下身已然湿透,又是情急之下顾上顾不得下,两支玉手慌张处理时,看着那身下的胡服桶裤也似全冒出了热气,一时心急,竟是连拉带拽,将言玉剥了皮般来擦,继而半刻后才缓过了神色,叫得一声好苦,玉面骚红时,连连转过了身去。
“啊......好烫啊!我这里好像已经烫伤了,你这什么鱼水为何如此之烫,我的......这......哦!不好意思啊!啊......等一下啊!现在好了......”
微凉转罢过身,见着言玉早已匆匆着了衣衫,又是面上的燥热不散,只将那毛巾甩进了盆内,起身来端,谁料忽听着门外一声沉闷的咳嗽声传来,叫她心下一晃,竟惹出一个心喜的模样,“爹爹回来了......”
匆匆转罢过身,却是言玉闻声一紧,也猛然站起了身,二人话未出口,倒似来了个正面的打对,微凉见着身后一个人儿猛然近身,却是心下一惊,铜盆一滑,又满打满地将那热水泼到了言玉身上,以至于隔着老远便能听见一声凄惨地叫声。
又是门前来扣,自知那林御医已然来到了房前,如何敢去再去掉衣衫处理,只得在桌前划着步子,暗自忍住,却是那热水泼在身上是何等的难忍,量你如何处置,也只是要挨得过那关键的时刻后,才得畅然。
门扉一开,林御医眸光一闪,却是微凉也在此间,倒叫他已然有些诧异,又是看着个男子正是浑身湿透,正站在那默默地望着自己,怎奈两只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来扯,脚下划着步子,如何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