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样好吗?”婕心闻声一顿,又听着左邻右舍为她的叫声都打了起来,也似有些为难。“说不定他们早都睡了,要不就别打扰他们了!”
“婕心,我让你叫chuang,啊......不是,我是说我让你假装喝酒,就是为了阻止他们......那个睡,你怎么就不理解呢!”言玉好气道。“我们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哦......”夜半三更,婕心撑着小嘴打个哈欠,早已是困顿不堪,却是强撑着眼,匆匆道了句,忙跟着言玉往前堂中来。
此时的房内烛火阑珊,江寒正沿坐在一张松软的蒲团上习看剑谱,而立在他身前的小熙则像个学生,与江寒交换着自己的看法,却似频频心不在焉,将眼神转向楼下。
江寒忽然摆一道手,款款道:“小熙姐姐,你的心根本就没在谱子上,这样的学习有效果吗!”
“啊......我在!我在!我在谱子上啊!我在认真听你讲啊!”小熙一个晃神,匆匆答道。
“那好!我方才说什么了?”
小熙一个打眼,又似晃神,转看着窗外,若有所思道。“你方才......你方才说......砖头的速度必须要快,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对啊!这砖头的速度......啊!不对!是剑的速度!”江寒顺着她的眼神也将眼转了过去,像是又回想起刚才楼下发生的可笑事,嘴里胡乱应承起来。“好了!好了!我看你也无心看谱,咱们还是早些睡吧!”说罢又将前身案几上的清茶抿了一口。
“睡你个大头鬼啊!你说他们会不会进房间去了!怎么这会儿不见什么动静!该不会是,一气之下,真就和婕心......”小熙痴痴地望着楼下,却是无人,急惹得一对蛾眉轻锁起来,“哎呀!江寒,我们是不是玩儿的有点太过分了,哥哥他那个人,你也知道他是个直脾气,万一他真和婕心好上了,那......”
“那你就只好委屈一下,在这医馆里,给少东家当个太太什么的,可也不算太差吧!”江寒瞥一眼小熙,调侃道。
“你在胡说什么啊!看你小小年纪......尽不学好!”小熙忽的转眼看着江寒,凤眼含威道,“我剑术虽不如你,可我比你年长,你还得叫我姐姐呢!小毛孩子......你懂什么呀!不过......这大半夜的我们还待在一起,这样好像也不太好啊!”
“哎!我那是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啊!就算你要真嫁给我,还要看我稀不稀得娶你呢!”江寒闻声气道:“还有,可是你让我配合你演的戏啊!我还没问你要钱呢!你也好意思!”
“你......”小熙闻声气道。
却是江寒啜一口清茶,眉头一舒,兴兴道:“我可是早就心有所属了!”
小熙闻声饶有兴趣问道:“谁呀!婕心?”
“不是!”
“那......该不会是临街小饭馆里王掌柜的那个傻丫头吧,我看你每次从那里路过都会直勾勾地看着人家,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啊?你要是真对她有意思,我可以托......”
“你才对她有意思呢!”江寒闻声立即反驳了回来,“我江寒何许人也,我喜欢的是一个侠客,一个快意恩仇的人,一个武功高绝却孤傲清冷的人!”
“你喜欢三个人?”
“我说的这是一个人,好不好!”
“男的?”
“女侠客,好不好!姐姐......你的理解能力也太差了点儿吧,居然和婕心有得一拼。这言玉也真是的,尽摊上你们这样的女人,真的是命苦啊!命苦啊!”江寒一脸好气道。
“你......哦!对了!我不和你说了!”小熙将案几上的茶啜上一口,连忙起身,匆匆向着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
“我当然要去婕心房间看看啦!再不去生米煮成了熟饭,那可就晚了!啊......”小熙边说边走,却是脚下被什么东西忽的一绊,随即娇喘一声,摔在地上。却是这一着不轻,小熙咧着两片樱桃,忙捂着玉足揉捏起来。
匆匆去打眼,原是踢倒了一个小小的案几,那案几下藏着的厚厚一叠书信也随之洋洋洒洒,被打翻了一地。
“啊......好疼啊!”小熙蹲坐在地上,满脸愁眉地揉捏着玉足,“你能不能把你的房间收拾的干净一些,把东西都收好!到处乱放,你......居然有这么多信啊,都给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