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哥哥,虎符不是还在我手里吗!”小熙冲言玉无奈地一笑,急将虎符从衣衽中取出放在鼻尖轻轻一嗅,转对城上喊道:“城上的人听着,这虎符是少将军亲随秦洛川将军给我的,我现在有紧急军务在身,请你们速速打开城门,若误了大事,军法伺候......”
城上军官看着身着黑衣的小熙,突然想起了方才那两个巡城士兵传来的花边新闻,二人说的正是秦洛川与一黑衣女子的风流韵事,可现在两人被征调去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即使是真的,秦洛川怎能将虎符交由一个女子保管,由她半夜出城办事,军官踌躇着半信半疑。
“本将与你实话说,你这虎符是真不假,可这大半夜的秦将军将虎符交给一个女子,还说是紧急军务,实在有些蹊跷,你能再说具体些吗,到底是什么样的紧急军务?还有,这些玄衣到底是什么人?缚我士兵的小厮又是干什么的?和你有无关系!”
城上的军官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都十分刁钻,小熙有些,看来一时很难将他们联系起来,并编织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要答三个都得回答,若是一个答不上来岂不都要露了陷。于是一边快速思考,一边频频转眼去看言玉,希望对方能在紧急关头多少给自己一些提示。
“大胆!”言玉清一清嗓子,深吸口气,将股雄浑的嗓音发挥的淋漓,石破惊天地冲城上突然喊道。“大胆匹夫,见到本官不但不跪,反而再三阻挠我等执行军务,到底是何居心!”
言玉的雄浑的腔调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明显,也瞬间就吸睛无数,城上城下所有人都在瞬间诧异地凝望着他。特别是城上的小飞和城下的小熙两人,愣是惊得半天没将嘴合拢。
虽说是历史狗血剧看多的缘故,不论管不管用,既然话已出口,还赢来了那么多人注视的眼光,看来这话喊得正是时候,言玉环顾下四周那一个个惊诧中带有些微赞叹的眼神,心下竟多出了几分信心和快感。
“敢问您是?”军官闻声环顾着左右,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先别管我是谁!我且问你,城中正在缉拿一白衣女盗的事你可知道?”言玉依旧气势不减。
“我......哦!知道!”军官闻听白衣女盗这几个字,瞬间不敢怠慢,也在心里默认了他内部人士的身份,自然将气势减了三分。
“既然知道,那白衣女盗身上有一青色锦囊,你可知道?”
“这!知道!下官职责在身,怎能不知,少将军早已传令四门要严加防范,切不可让那锦囊被盗走,敢问您是?”此时言玉在他心里的地位似乎更进一步,知道白衣女盗的事只能说明他是少将军的人不假,可锦囊的事除了少将军身边的亲随和得力干将外,就属这看守四城的牙将知道了,不过早就听说少将军身边有位从不露面的高人,此人之前从未见过,看这气势,不会就是少将军背后的什么高人吧。
言玉会心一笑,没想到对方就此上套。一边从身上取出那青色锦囊,一边将小熙的虎符接过在手,左手持虎符,右手握锦囊,对军官轻描淡写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也不需要知道。我只告诉你,这就是那个青色锦囊,它重不重要你自明白!现在蒙古铁骑骚扰我国边境,还有东北的女真人正枕戈待旦,虎视眈眈,还有......总之,少将军命我天亮之前务必送回北方大营!”
“蒙古铁骑?北方大营?这都在哪......”军官奋力去想,却始终没能和大周联系在一起。
“MD!这都哪跟哪!一着急说错了,算了,反正他也听不明白!”言玉心道一瞬,又怕言多,赶紧岔开话题问道:“那你可知这锦囊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吗?”
“啊......里面装的什么下官确实不知!”
“你不知道那就对了!这可是军事机密,怎能让你知道!既然你再三阻拦本官,不让我出城,我也就索性告诉了你,但你知道了可千万不要传扬出去,万一泄露了,拿你是问!”
“啊!不必了!不必了!既是军事机密下官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知道的好!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耽误了大人的行程,我这就开门,这就开门!”军官听得一头雾水,在城上慌里慌张地指挥着。“快快快!快去开门!”
“且慢!我让你开门了吗?”言玉心下大喜,但表面却依旧保持得十分冷静,丝毫看不出他得意的神态。“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是!是!是!”军官点头哈腰,早已没了刚才的威严。“小的这就下城拜见大人!”
“咳咳咳!不必了!让那个小子下来就行,他是我的贴身护卫,刚才他见你们在城上张弓搭箭,认为对我产生了危险,于是才......”言玉听那军官要下城来,心下一颤,现在毕竟是没底的漏斗,若被他看出什么破绽,岂不麻烦,于是连连回绝了。
站在一旁的玄衣们像看大戏似的听得云来雾去,但只知要将这个胸前有刀伤的小子请回去,根本不知还有锦囊这回事,现在又得知了他的身份,还真以为大当家的请来的是什么贵客,于是纷纷转怒为喜,对言玉和小熙和颜悦色起来。
“一旦出了城,这些玄衣们岂不又要将我五花大绑起来,任凭他们摆布。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甩掉他们,但是城门一开,这伙人还不都跟着涌了出去。现在离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的日子只差一步,我要和小熙远走高飞,就差一步!就差一步!”言玉瞥一眼玄衣,连连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