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
施琅几乎要脱口而出,就要有一面之缘的小虫子,但还是不敢出口,立刻改口了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方军门的好意,属下心领了。”
方原见他事到临头还是怂了,只觉哭笑不得,“匈奴灭不灭,和成不成家有什么干系?霍骠骑也没等匈奴灭了才成家的嘛!”
他咳嗽了一声,胡琦心领神会,开口大喝说,“施统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方才那个姑娘没入眼?”
施琅望了望方原,尴尬的一笑,“胡统领,那个姑娘是方军门的内眷,开不得玩笑!”
方原这才回过神来,这个施琅东拉西扯的,原来担心小虫子是自己的女人,根本不敢开口,忍俊不禁的说,“她,名叫许茹,年方十五,前锦衣卫指挥许显纯的孙女。之前是公主宫里的女官,与公主情同姐妹,我和公主替她请封了个县主的名号。如今是待字闺中,我和公主正在替她寻找合适的夫婿。”
他缓缓的说了小虫子的身世,又反问道,“施统领看上她了?”
施琅一听小虫子不是方原的内眷,悬着的心儿也松了下来,神情轻松的说,“方军门,属下是高攀了许姑娘,也不知她是不是心甘情愿嫁入施门。若她不情愿,方军门还是不要勉强她。”
方原呵呵一笑说,“她若不愿,会陪施统领一直呆了半个时辰?”
施琅这才喜笑颜开,兴奋的半跪在地,“请方军门成全!”
方原忙扶起了他,说道,“施统领,你父母已不建在,许茹的父母也不建在,那些纳采、问名的繁文缛节也就免了。我和公主替你们做主,捡日不如撞日,就和庆功宴一起办了吧!”
施琅连连点头,不住的说,“好,好。”
方原继续说道,“许茹有两千亩良田的封地,我和公主还会再送她一套婚后居住的豪宅作为嫁妆。”
施琅之前是被俘虏投靠了方原,在水师营一年余也还算廉洁,多而不少的吞了千余两银子,置办了点家私,也没剩多少。这点银子当作聘礼,比起小虫子的两千亩良田,还有一套豪宅的丰厚嫁妆,就是寒碜到了极点,怎么拿得出手?
施琅不断的搓着手儿,为难的说,“方军门,我,我真没多少积蓄,聘礼也太过寒酸,拿不出手哇!”
方原暗暗失笑,若他真能拿出大笔银子的聘礼,便要追究他到底私吞了多少公款。
方原握着他的手儿,一下下的拍着,缓缓的说,“施统领,我不要你什么聘礼,你的谅解就是给我最珍贵的聘礼!”
施琅见方原还念念不忘当初的愧疚,恩情之深比之郑芝龙的心狠手辣,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双目顷刻涌出了泪水,冲方原跪拜在地,“方军门的宽宏大量,施琅愧疚至极,今后绝不再提过去恩恩怨怨。”
方原哈哈一笑说,“对了!施统领,小虫子如今是公主的妹妹,既然你们成了婚,你也就是我的兄弟了。今后千万别方军门、施统领的叫来叫去。我正好有景杰、秦展两个兄弟,多算你一个,从今日起,你就是老五了。”
他不动声色的就将施琅拉进了自己的核心圈子,施琅感动得无以复加,再次冲方原跪拜,连叫老大。
待施琅去了后,胡琦想着小虫子这么个如花似玉,又家底丰厚的小美人归了施琅,暗中的羡慕不已。
方原突然问道,“老胡,告密之人查清楚了?”
胡琦忙说道,“送往京城的告密奏折是秘密走的馆驿路线,我已严查了苏州府的馆驿,证实了递送奏折之人,不是我们之前疑心的梁嬷嬷,而是公主贴身宫女小豆子。梁嬷嬷也送过奏折,不过是光明正大走的馆驿,估计是陛下派来的。”
“我再派人严密监视小豆子,发现院子里与她同伙的还有三个宫女,四个太监。方军门要不要立刻收网捉人?”
方原默然了片刻,不置可否的侧头瞧了瞧胡琦说,“老胡,你立了大功,那日桃花河边唱小曲的女子,就送给你当小妾了吧!”
胡琦那日见了唱小曲的头牌,眼珠子都不转了,一听方原要赏赐是心下狂喜,但还是面不动容,连忙摇手说,“这,她是方军门看上的女人,千万使不得。”
方原见他还在和自个儿玩心思,明明想要还先试探自己是不是也看上了,莞尔不禁的说,“老胡,施琅是真不懂男女之事,你是什么都懂装不懂,还给我身上泼脏水。我只问你一句,要还是不要?”
胡琦这才连连点头说,“多谢方军门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