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不多会儿,他就睡着了。
缓缓的张开眼睛,黎宛儿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愤恨的,憎恶的看着他。
或许是之前在医院受了太多的苦,麻醉药已经没有那么强大的药效了,几乎是出了手术室的门,她就已经清醒过来了。
但是不想睁开眼,不想面对他,就只是闭着眼睛,假装还在昏睡着,刚才他的话,一字不漏的都落入她的耳朵里,只是他却不知道吧,孩子没了,她一点儿都不伤心,她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不要告诉她什么孩子都是无辜的,孩子是他的,就不无辜!
她一点都不想生他的孩子,一点都不!
这个恶魔,几乎毁了她的下半生。
曾经她以为,自己能和唐逸回到唐家,拿回所有的一切,衣食无忧的下半辈子,才是完满的人生,可是遇到这个恶魔以后,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了。
回想起跟唐逸的点点滴滴,就算车祸以后,他的身体几乎不能动了,对自己也是极好的,她为什么就那么的不知足,甚至后来还背叛了他。
唐逸……
眼泪不停的顺着眼角流出来,无声的。
——
清晨。
唐裕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有些痛,皱了皱眉,感觉自己的胳膊似乎是被压着的,几秒钟,神智在看到自己边上的人时清醒过来。
“姜晓?”他眯起眼睛,唰的一下坐起来,被子滑落下来,露出一片精壮。
眨了眨眼,姜晓坐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对于自己一早起来就被推开,一点儿都不介意,“很意外吗?”
“你做了什么?”皱起眉,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问题是,昨天晚上……印象是模糊的。
酒……
立刻,他就想到了问题所在,可是事情如果发生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下床穿衣服,神情冷漠。
如蛇一般的从身后攀爬上来,姜晓的双臂绕过他的脖子,气息吹拂在他的颈后,“何必这么绝情?你昨天晚上,可是很热情的,我浑身的骨头,都要被你拆散了呢!啧啧……你真没让我失望,是不是……憋得太久了?”
手指缓缓的从他胸前的纽扣滑过,落下——
一巴掌就拍掉了她的手,皱起眉头,唐裕说,“无耻!”
“是啊,我是无耻的,不过也需要你的配合不是么?我不无耻,怎么能知道你在床上有多放浪呢?”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耳根。
一个转身,唐裕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用力的按在了床上,目露凶光,“我警告你!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会查清楚了,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至于你……不要以为用这种手段,就可以得到什么!”
“我已经得到了!”她一点儿都不在乎,也不惧怕,咯咯的笑着,“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不是吗?你说,如果让你的小妻子,看到我们昨天晚上的激情,她会怎么想?”
“你敢!”他的手越缩越紧,似乎要勒死她一样。
被勒的几乎喘不过气,可嘴巴还是不肯饶人,“哎,你说我敢不敢呢?你如果觉得不踏实,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一了百了!”
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唐裕没想到,这个女人可以放肆无耻到这个地步,“之前我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既然你这般不知羞耻,我想他老人家在底下也会不得安宁,不如我就此帮他清理门户算了!”
“杀人,可是犯法的!为了我,值得吗?”姜晓的眸光一闪,她勾起唇角说道。
手指顿了顿,他忽然起身,整理着领带说,“昨天晚上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我意识不清醒下的事,代表不了什么,如果你想以此作为要挟,那就打错算盘了。”
“姜晓,凭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都不是难事,何必跟我纠缠不休!我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他说,“还有,唐逸……不是你该去招惹的!”
“吃醋了?”坐起身,挑了挑眉她说道。
“为你?”嗤笑一声,唐裕似乎很不屑,“此生我只会为一个女人吃醋。”
“就你家里那个小幼齿?”姜晓觉得很不甘心,“我哪里不如她?”
整理好衣衫,唐裕看着她,“你哪里都好,你也没有哪里不如她。但是,你是你,她是她,而我唐裕要的,仅此一人而已!”
虽然这话,姜晓有些半懂不懂,沉默了一会儿,她站起身,忽然转身拿过一个小型的纽扣状东西,交到他的手心里。
“虽然我很生气你的有眼无珠,也很憎恶你的态度,不过,你这个解释我还算接受!我绝不承认我没有魅力,最多是你唐裕不识明珠!”她昂起下巴,一脸的骄傲。
“这是?”拧起眉头,看着手心里的东西,有些疑惑。
“放心!你们兄弟之间的斗争,我没有兴趣,不过我总有自己的个人喜好!我姜晓,还是有自己的做人原则的!”拍了拍他的手,转身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就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