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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景目光如狼般凶狠，“你大可以试试，我疯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轩辕昊天第一次觉得这个儿子在慢慢脱离他的掌控，“你不要忘了，这一切都是谁给你的。”

“我当然不会忘，那是拿我娘的命，拿我这些年的拼死换来的。”

燕景目光灼灼，眼前这人眼里从来只有他的皇位，其他的都可以舍弃，如今还在容忍自己，不过是因为只有他是最合适的。

轩辕昊天仿佛突然被利剑击中，颓然的坐在椅子里，燕景娘亲的死是两人不可碰触的禁忌，这成了横在二人之间的一道坎。

“你出宫去吧，我已经让萧林带兵集结，以防有人趁乱生事。”

燕景望着轩辕昊天，眼光复杂，最后默然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陛下，您晚饭还没吃……”来福小心的靠近轩辕昊天。

轩辕昊天在手掌中抬起头来，眼角有晶莹的光滑落，来福忙低下头，再次提醒轩辕昊天注意身体。

“来福，你说景儿是不是恨我？”

“陛下，小世子不恨陛下。”

“怎么会不恨？我让他从小没了娘，从小到大我给他最严苛的训练，一直以来我都没给他正式的名分……”轩辕昊天最后的话低不可闻。

“陛下，老奴看得清楚，小世子对陛下有怨怪，但绝不是恨。”来福这一辈子练就的就是察言观色，燕世子看陛下的目光包含很多情绪，唯独没有恨。

轩辕昊天的脆弱仿佛只是一瞬，从椅子种站起，那个强大的帝王又回来了，“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