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青木对缘的语气也好上不少,伸手将桌上那瓶易筋丸拨弄至手中,紧紧握住,觉得这易筋丸在此刻才算是真正属于他,这才看向缘道:“不知阁下姓甚名谁?老夫若身体好转,日后定当相报。”
他之所以要取人最珍惜的东西,不过是因为他走火入魔,坠入魔道,命不久矣。所以,他想让求他之人,一同与他尝尝失去的滋味,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他有了这易筋丸,就等于重获了新生,他可以多看看这万千世界,所以,这个白衣男人虽然将他捆在这地窖之中两天一夜,但是,
此刻与他而言,就像是他的救世之主。
他虽邪气,却也有一腔热血。
缘挥了挥手,依旧有些风轻云淡:“我说过,这只是对你的补偿而已,我也不求你的回报。”
青木拿着那瓶易筋丸,不知道该说什么。
缘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他:“对了,我确实有一点所求。”
青木甚是满意:“请讲。”
“我告诉那两小辈你是我师傅,已经驾鹤西去,倘若你日后再碰见他们……”
虽然青木对于缘咒他死一事有点介怀,但摸到手里的瓷瓶,还是忍不住连连点头:“好,此事老夫知晓,日后若是老夫再碰到那两个小辈,定是会绕道走,不让他们发现老夫的踪迹。”
缘点了点头,甚是满意:“行了,我在这儿耽搁了太久时间,先行告辞。”
说完这话,青木只看到一道白影闪过,随后,地窖之内空无一人,仿若这里刚刚并未出现任何人一般。
青木感慨一句:“当真是出神入化的功夫。”
缘离开地窖,一路离开茅草屋,靠在茅草屋前方的那片竹林上,伸手掩口轻轻咳了两下。
再等他将袖口拿来,只看到他纯白色的袖口之上染着几分血色,极其刺眼。
缘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他眼睑出打下一片阴影,他从袖带拿出一方白色帕子在袖口处擦了擦,袖口的血色淡了几分,却还是留了几分痕迹。
他将沾了血的白帕随意扔在地上,抬头看着碧空,上面有几只乌鸦尖叫的拍着翅膀飞过,声音有些刺耳,很是聒噪。
这小鬼还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昨日他用舍利子在那镇妖符上虚空画的咒,不过就是将小鬼从那丫头身上转移到他身上。
如今这小鬼心生不满,居然开始报复他了。
他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运掌在自己胸口用力拍了一掌。
“噗!”
他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只不过这次的血多了几分乌色。
他眸色淡淡,唇角笑意更深:看样子他暂且不能跟着那丫头了,必须得找个地方好好调养一下身子,大概三月之期。
不过,也无妨,就是个小鬼罢了,还能难得到他?只不过,那丫头就快生产了,这段时间若是没有他在暗中庇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遭遇什么劫难,但愿那小子可以管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