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个男人原本就是北平人。
沐渊白看向这个男人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之意。
这男人察觉到沐渊白的视线,转头睨了他一眼:“谭府,倒是听说过,里面应该是有个幽浮吧,所以缠在她身上的小鬼,就是那幽浮里的小鬼?”
小怪物伸出小爪子在安以绣的皮肤上扒拉了两下,似乎有话要说,但此刻有这个外人在场,它确实不敢露面。
男人目光转到安以绣袖袋,看到她的袖袋有点什么东西东动一下西动一下,知道里面应该是有什么活物,却也没有过问,只拿着手中的舍利子虚空在镇妖符上画着什么。
好一会儿他将画好了的镇妖符递给沐渊白:“给她贴在肚子上,过一晚取下来便好。”
说完这一切之后,这个男人倒是很有礼貌的离开,甚至在退出去的时候,还帮他们把房门给带上。
沐渊白把安以绣的衣服掀了起来,她的腹部圆圆,腹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父亲的存在,在安以绣腹里动了动,导致她的腹部也跟着凸起一小块。
根据那个男人所说,便是将这镇妖符贴在肚子上,什么也不需要做。过一晚上这小鬼便能除掉,听起来似乎简单,但做起来确实是有些受罪。
沐渊白刚刚把镇妖符贴上安以绣的肚子,她就疼的哼哼叫了起来。
她抓紧他的胳膊,指甲几乎都要嵌入他的皮肉之中,用的力道着实不小。
听到里面传来安以绣的大声痛苦之声,那些暗卫也颇有些担心的揪住那个男人:“我们王妃是怎么了?你为何不进帮忙?”
这男人见暗卫抓着他胳膊,伸手将暗卫的手抚了下来,在暗卫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似乎不喜欢别人触碰他,很是有些洁癖。
“这是驱除小鬼必要的过程,你们无须担心。”
说完这话,安以绣的叫声更是大了几分,他回头看了那茅草屋一眼,眸中的担心一闪而过。
听到这人这般说,暗卫们也不知道再说什么,看着这个男人向茅草屋的另一间房子走去。
走了几步,这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背对着他们说:“你们今天也不可能从这里下去了,随便找个位置住一下吧,西厢房正好有间空房,你们正好可以过去。”
暗卫们点着头,结伴朝这男人口中的西厢房过去。
只是其中一个暗卫,却有些犯难,他指着自己背上的卫八尸体和那男人说:“法师,那我同伴的尸体该如何处置?”
这男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把视线落在卫八的尸身上:“他是怎么了?在上六盲山的途中死了?”
暗卫有些诧异的摇头:“法师,这是你师傅当时说的,他说卫八十日之内必死,倘若卫八死了便将他的尸身带来,否则会殃及整个北平。”
这男人几不可见的撇了一下,似乎对这番话颇为不屑:“他胡诌的。”
“胡诌的?”
暗卫一双眼差点没吓得瞪了出来,神情颇为不满。
“他该是确实看出来你同伴有灾,只不过让你把尸身带来不是因为会殃及北平,而是他需要你同伴的尸首加强六盲山上人骨阵的封印。”听闻这个男人将这话说的一板一眼的,那暗卫气急败坏,小心翼翼把卫八的尸体放下,疾步去了安以绣躺着的房间和沐渊白一五一十的汇报此事,说完这话之后,他皱起眉头道:“主子,那如今怎么办?咱们断然是不能将卫八的尸首就在这儿做人骨阵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