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对于卫八为何身死一事,并不了解,只能提议:“王爷,要不要让仵作来验尸?”
沐渊白还在思考,卫十二却在这个时候道:“主子,那个法师当时好像说过一句话,说若是卫八出事,一定要把他带去六盲山,不然整个北平都会有祸端。”
沐渊白皱眉,也不知道那人为何会如此说,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遂和卫十二道:“明日把卫八的尸首带上,一同去六盲山,现在都去休息吧。”
既然卫八十日内身死一事是那人所说,那他定然知道其中原由。
去六盲山的路确实崎岖,也有些远,坐着马车大概行了两三天,就连装着卫八尸体的马车,都因为天气炎热有些发臭。
从这走的人并不多,所以还没有踏出一条路来,马车颠儿颠,人在马车里东摇西撞,坐在车里更是受罪。
安以绣只觉得坐在马车内呆着想吐,拍了拍马车内壁:“停一下,我下来走走。”
沐渊白驾马来到安以绣身边,翻身下马跟在她身旁:“小家伙,怎么了?可是坐在马车内不舒服?”
“确实太颠了,我走着或许能更快些。”
笙玉早就因为马车太颠而跑到一旁大吐特吐,卫十二伸手拍着她的背,也有些心疼。
安以绣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路。
越摸着还有个三五公里的模样才能到六盲山。
那六盲山形成一个大鼓包,看着还颇有些高,听卫十二说那个法师就住在六盲山的山顶上,脾气古怪的要死。
一行人一路走到了六盲山的山脚下,山脚有些大石头,一行人便随意找块石头坐着歇息。
如今正是正午,阳光烈的狠,所有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
安以绣额上和鼻翼两侧也沾些点点薄汗,沐渊白替她擦了去,将她拉到长了一颗大树的石头下让她坐下,从马车里拿了一个水囊递给她:“小家伙,喝点水。”
安以绣擦掉脖子上的汗珠,叹了一口气:“确实好热,等上去就能看到那个法师了么?”
卫十二在一旁应答:“是的,不过上去的路很有些陡峭,一会儿马儿估计得放在山脚下了,我们之前带着马上去,摔死了几匹,人也差点跟着掉到山下去。”
卫十二说的这般吓人,安以绣抬头看着这六盲山。
山路呈一个逐建往上缩小的圆锥形,弯弯曲曲,仿佛是山路十八弯一样。
道路也都是倾斜的土路,这马脚儿走在上面确实容易打滑,难怪说马得跟着放在山脚。
“说起来,这里怎么叫六盲山?”
听着谐音有点像流氓山。
沐渊白以前来过这里,对这边似乎有些熟悉:“六盲山从山脚到山顶,需要围着这山岩走六圈,因为是要环行走,有时候看不清眼前的道路,便叫六盲山。”
休息够了,沐渊白留下一个暗卫在山脚看着马匹与马车,其余人跟着他们一同上山。安以绣原本想让笙玉也一起留在山脚下,但笙玉如何也不愿意:“姑娘,他们都是粗汉子,若是姑娘有什么事要个女人帮忙都没有,我要和你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