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渊白能感受到墨子鲮的视线,两人四目相对,更能迸发出不少电光。
安以绣只觉得从上原殿到殿外东厕的距离仿佛有一个光年,这上原殿又大的可以,从这头走到殿门口,也耗费了她不少的时间,她强忍着不适,尽可能还如同若无其事一般沿着殿边走。
毕竟,她如今可是沐渊白的王妃,代表了他的脸面,在坐了上千人的殿里,她怎么也不可能做出太过粗俗的行为,否则不是让他被人笑话?
安以绣微皱着眉头,只觉得肚内的翻涌一阵接着一阵,忍不住也加快了步伐,拉过带路的宫女道:“走快点。”
宫女转头看了安以绣一眼,发现她面色不郁,也想到她应该是吃坏,点了点头加快步伐:“遵命。”
出了上原殿,外面的空气明显清新许多,除了站在殿外守卫的侍卫,再无其他人。
安以绣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肚子:“东厕在哪儿?”
她要憋不住了,恐怕再缓一会儿,她就要拉到裤子里去了。
宫女看到安以绣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但她是一个宫女,又怎么敢笑出来,尽可能让自己面无表情道:“北平王妃,前方左拐就到了,请跟奴婢来。”
经历过拉肚子的人都知道在没找到厕所之前的那种煎熬,安以绣一路捂着肚子,大步往前,终于在左拐之后看到了东厕二字。
那两个字,对于现在的她来看,仿佛是天降神光,终于,她看到了希望。
她大步走进去。
宫女老老实实的在东厕之外等候。
进了东厕之后,安以绣就觉得刚刚在上原殿吃的东西,恨不得一股脑的吐出来。
皇宫的厕所看着倒是富丽堂皇,但是没有熏香,哪怕这是在皇宫之中,厕所里面的污秽之物也是每天早晨或者晚上才清除一次,各种人的屎堆积在一起,简直臭的可以。
在王府和行宫时,她会采撷花瓣做成熏香,大致会将那些臭味压制下来,这猛然换了个厕所,反倒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还好,这东厕进门口的地方摆了个红色漆盒,里面摆了些干枣,安以绣随意抓了几个,急急忙忙选了个坑脱裤子。
就算这里再臭,她也忍不住了,解决拉撒才是大事,蹲下之后,她把刚刚从漆盒里拿来的干枣塞进鼻孔内,如此一来,倒是能阻隔不少的臭味。
接下来便是稀里啪啦一大通的,安以绣终于觉得自己浑身畅通,肚子里的那股感觉终于消散,似乎都要登入天堂。
小怪物在安以绣袖袋里紧紧捂住自己的鼻子,说话声音不免也带了几个闷声:“我的天,这也太臭了吧!你……这拉的屎和我放的屁有的一拼了!”
安以绣拿过一旁的丝绸布擦了擦臀,这才提上裤子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她话音刚落,外面紧接着传来一声闷哼,随后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安以绣眼眸不由一深,试探性的冲东厕外叫了一句:“可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