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诗嫣笑着答应。
等安以绣进了房间,云诗嫣才把海棠拉出去:“怎么样?跟黑月营的人说了么?”
海棠点头:“我已经和黑月营的人放出了话,他们说得向他们营主汇报一声,看营主的意思,所以我便先回来了。”
云诗嫣表示自己知道了。
海棠往安以绣睡的房间看了一眼,和云诗嫣小声道:“主子,那明天那个北平王妃就要离开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再留她几天。”
云诗嫣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不用,我在那马儿身上种个蛊就行了,就算黑月营的人找不到她,也能通过那马儿身上的蛊找到她。”
海棠有些不解:“主子,北平王妃找到了北平王府就不会再骑那马儿,你为何不直接把蛊种在那北平王妃身上?”
云诗嫣睨了海棠一眼,轻柔一笑:“你觉得她被黑月营追杀,还有回王府的可能么?”
其实不单单是这个原因。
虽然安以绣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是安以绣狠辣手段的那种阴影还笼罩在她身上,她到底是不太敢在安以绣身上下蛊,万一被发现了,安以绣发狠杀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犯不着做的那么明显。
海棠阿谀奉承了一句:“主子英明。”云诗嫣去一间小黑屋取了一个陶瓷罐,带着海棠到了马厩,给那马儿种了个母子蛊,一切做的天衣无缝,云诗嫣唇角的笑意更深:安以绣,我本无意找你寻仇,这是你自找的,你以后会如何,也只能自求
多福了。
安以绣一觉睡到天明,和云诗嫣与海棠告了个别,骑着那匹被云诗嫣做了手脚的马儿向心中的北平王府行去……
一天一夜,一路都很偏僻。
安以绣只得靠在路边的巨石上休息。
小怪物停在安以绣肩上,四处张望了一阵告诉她:“我们之前一直在乡村,好像前面就是北平的城镇了。”
到了北平城镇,就离去北平王府不远了。
安以绣点头,站起身拍了拍这匹马儿,准备上马儿的背,却发现这马儿颇有些恹恹,半闭着眼睛,似乎没有什么精神。
她抬头,发现天色已经接近蒙蒙亮,但这马应该是累坏了,既然如此,便再休息片刻吧。
安以绣摸了摸马儿的黑色鬃毛,重新坐回地上。
“桀桀。”
安以绣只听得一阵怪笑声在她身后响起。
“这不是北平王妃么?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北平王是不要你了么?”
安以绣下意识回头,只看到一个身穿黑袍的人站在她身后,这人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从身形来看,这应该是个男人。
安以绣不是傻子,这个男人如此语调和她说话,想必和她有仇怨。
安以绣紧抿嘴唇,下意识后退几步,眼睛死死盯着这个男人。这男人仿佛很享受安以绣害怕他的模样,更是怪笑了几声,步步紧逼安以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