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卞知县的儿子死了,他还有心情上堂么?”安以绣挽着沐渊白的胳膊,随口一问。
沐渊白倒是正儿八经的回答她:“卞知县这般宝贝他儿子,恐怕现在正在审那两个船家和花魁,去大牢应该可以找到他。”
确实如沐渊白所说,卞知县正一脸愤恨的坐在牢房之外,冷眼看着狱卒对老牛和老孟鞭打。
“说,杀我儿的凶手是谁?”
老牛和老孟被绑在铁柱上,拼命摇头为自己辩解:“知县大人,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卞知县冷哼一声,指着那两船家:“打到他们招出来为止!把那个花魁给我带上来!”
狱卒进另外一间牢房将面色苍白的柔儿拖了出来。
柔儿身上穿着狱中的青灰色狱服,胸前衣服有一个白色圆底布料,在白色布料上赫然是一个黑色的“囚”字。
在看到卞知县之后,柔儿就眼泪婆娑的摇着头,声音已经哭到沙哑:“知县大人,奴家真的不认识那一对踢卞公子下湖的男女,真的不认识啊。”
卞知县没有回答她。
毕竟柔儿是个长的确实不错的小娘子,狱卒有些怜香惜玉,在一旁给她提示道:“知县不想听你说这些无用的废话,那一对男女长什么样?你仔细回忆一下。”柔儿抽泣了一下,摸了一把眼泪道:“那一对男女长的很是俊俏,男人是桃花眼,眼角有一滴黑色泪痣,我忘了是左边还是右边了,那个男人长的很高,就是那个男人把卞公子踹下去的,至于女人,大概和
我差不多高,一双杏眼,长相绝对是上乘。”
“桃花眼,黑色泪痣的男人?”卞知县不知道北平有这种长相的男人,冲狱卒示意:“让他们照这个要求找人。”
狱卒皱眉,忍不住道:“可是知县,因为出了仙女湖无头尸一案,咱们现在人手差不多都被甄太守调去查无头尸了,能派上用场的人并不多。”
卞知县用力在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不多?那也得给本知县把那一对狗男女找出来,掘地三尺也不能放过他们,决不能让我儿冤死!”
沐渊白带着安以绣径直去了知县大牢,门口有人值守,看到来了一对男女,守卫抽出长剑将他们挡在门口:“大牢重地,闲人免进。”
沐渊白从身上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往那守卫眼前一递:“本王和王妃是闲人?”
守卫虽然不认识沐渊白,但是他知道北平王的令牌做不得假,当下将长剑放回刀鞘,给沐渊白跪下:“小人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沐渊白睨了那守卫一眼:“起来吧,带路。”
守卫战战兢兢的在前方带路,就差没浑身打哆嗦了。
刚进去就听到卞知县在里面大吼着要逼问凶手,守卫摸了一把汗珠,王爷和王妃亲临卞知县还敢这般作威作福,这官帽怕是不想戴了……
在看到沐渊白和安以绣走近,柔儿指着他们嚷道:“卞知县,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将卞公子推下湖里的!”卞知县一脸怒意的转过脸,看到沐渊白左眼角下那滴黑色泪痣,伸手指向他:“把这两个凶手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