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看了柔儿一眼,转而和老孟说:“这次因为我们连累你们了,回去好好休息。”
说罢,从身上掏了点银子给他们,算是因为这件事给他们的赔偿金。
老孟和老牛拿到安以绣的银子,对着安以绣和沐渊白千恩万谢,心里只觉得北平王妃就是观世音下凡,人美心善。
柔儿也分到了银子,手里捧着银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以绣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等闲杂人等离去,牢房瞬间空荡了不少。
卞知县觉得沐渊白是要开始收拾他,谁料沐渊白根本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带着安以绣离开。
沐渊白强大的气场随着他离开逐渐消失,卞知县腿脚一软坐在地上,还以为他逃过一劫,谁料过不了一会儿,甄太守那边就传来他被罢免知县的消息。
随之取代他知县地位的是他的手下,一个迂腐清廉的通判。
还没走到王府门口,安以绣就脸色微变,又开始孕吐。
直到胃里的食物被悉数吐出来,甚至连胆汁也吐的差不多,她才微微直起腰身,唇角还有吐的涎水长长一条垂到地上。
沐渊白没有丝毫嫌弃,伸手轻轻将她嘴角的涎水擦掉,然后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担心:“你还好么?”
安以绣冲他一笑,点头道:“没事,就是孕期的反应,是正常的。”
沐渊白看着她的肚子,还没有隆起,他咬牙切齿道:“这臭小子还没出生就如此折腾你,等他生出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安以绣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是臭小子,万一是个女孩呢,你舍得打呀?”
沐渊白一笑,把安以绣揽进怀里:“若是女孩像你,我还真不一定舍得下手。”
安以绣这个时候倒是知道护着腹里的孩子,伸手“啪”的一下打在沐渊白的胳膊上:“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你都不准打,你不心疼我心疼。”
说完这话,安以绣轻轻拍了拍肚子,和还没有成型的孩子道:“宝宝乖,别听你爹爹瞎说,娘亲才不会这么暴力呢,要是他敢欺负你,娘亲就替你打他。”
沐渊白嘴巴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孩子还没出生,这小家伙的心先偏到了另一边,他日后的地位不保啊,但不管如何,这都是他娘子,再怎么偏心都是他宠出来的。
想到安以绣刚刚吐成那个样子,沐渊白半弯下腰想背着安以绣回房。
蹲了好久都没感觉到安以绣的动静,回头一看才发现安以绣还站在原地看着他:“白白,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么?”
果然是一孕傻三年,沐渊白也不和安以绣多啰嗦,反手把安以绣公主抱起来:“抱紧为夫的脖子。”
安以绣听话的搂住沐渊白的脖子,嘴里却止不住说:“白白,我只是孕吐,又不是腿脚不能动,你这样抱着我弄得我有多娇气一样,多不好。”
沐渊白站定,看着她的眼道:“为夫力气多的没处使,就想抱我家娘子,谁敢笑话我家娘子娇气,我一定严惩不贷。”
“贫嘴……”“为夫这是发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