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玉却不甚开心的跺了跺脚:“姑娘,你有身孕了都不告诉我,还是王爷刚刚告诉我的,要我好好照顾你。你说,上次在梅子铺,要是你不小心磕着碰着,我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原来笙玉是因为这事儿不开心,现在倒向她兴师问罪起来了。
安以绣轻轻笑了一下:“你这丫头,哪有这么夸张。”
见安以绣要下床,笙玉急忙把安以绣的绣花鞋摆好放在床下,给安以绣穿上,竟是如何也不要安以绣自己动手了。
安以绣哭笑不得,就算是有身孕,也不至于这么小心翼翼吧,整的她像是一个被人碰一下就会碎掉的水晶球一样。
安以绣在笙玉的侍候下,堪比老佛爷的待遇,饭来张口。
饭吃到一半,就见沐渊白带着府医过来,应该是为了给她诊脉。
安以绣看府医等着一旁,也不好意思继续吃,沐渊白却坐在她身边,把她抓回椅子,亲自喂她吃粥。
安以绣想逃,他却靠近她耳边小声说:“娘子乖乖吃,否则,我不介意用别的方式喂你。”
安以绣被沐渊白威胁,最终妥协,算是又在笙玉和府医面前秀了一把恩爱。
看着安以绣吃完碗里最后一口粥,沐渊白从袖袋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这才看了府医一眼:“给王妃诊脉。”
府医拿出一小块褐色的丝绸让安以绣裹在手腕上,府医虽老,毕竟也是男的,此举也是为了不直接触碰王妃。
沐渊白替安以绣代劳,让出一小块地方让府医过去诊脉。
好一会儿,府医道:“如珠走盘,此乃滑脉,王妃确实有喜了,只是王妃前阵子应该过劳,脉象不太稳定,我给王妃开付方子保胎。”
听到开方子,安以绣一张脸瞬间皱了起来,抬头看着沐渊白,小声说:“我不想喝中药……”
沐渊白知道安以绣唯一的弱点就是怕吃药,尤其是那么苦的中药。
他在安以绣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小声和她说:“为了我们的小包子,听话。”
安以绣一双秀眉差不多要扭成麻花,最终安以绣答应:“好吧……”
府医看着沐渊白和安以绣如此腻歪,想到了什么,不由多嘴道:“还有,王妃孕期不够,暂且不能行房。”
沐渊白昨日才经历过这件事,看向府医,毫不避讳道:“直到王妃把孩子生下之后才行么?”
府医顿了一下才尽可能拿出一副医者心,状似平常的解释:“如今王妃腹中胎儿不稳定,但是三个月之后是可以的,只要不太剧烈就行。”
一旁的笙玉早已经羞得恨不得把脑袋埋在地底下:她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听到府医的话,沐渊白覆在安以绣耳边小声说:“娘子,为夫暂且忍你三个月。”
安以绣睨他一眼:这里还有外人,他这么没羞没躁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自从安以绣答应喝药,后果就是,每天晚上沐渊白都准时端着一碗黑糊糊的中药来到她房里督促她。
只要她有分毫不乖,他便开始挠她痒痒,顾及腹中的孩子,他也不敢太过火。
但效果也挺显著。
“白白,我在府里呆了半个多月,想出去转转。”安以绣在怀里拱了拱。“正好天气转暖,为夫明日带你出去游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