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实海棠的话是真是假,她要请李大夫过来检查一番。
李大夫是王府的府医,也是沐渊白的亲信,他说的话,她才相信。
若李大夫说云诗嫣怀了沐渊白的孩子,她不知道她会怎么做,但至少她心里肯定会有个疙瘩解不开。
过了一会儿,李大夫背着医药箱,气喘吁吁到了太虚院。
他拿了一块布隔着云诗嫣的手腕号脉,过了一会儿,他神情有些纠结的起身,似乎无法下定论。
安以绣问:“怎样?是喜脉么?”李大夫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看向安以绣:“回王妃,云夫人这脉相有些不太稳,像是喜脉,圆滑如按滚珠,但是时不时又会顿一下,又感觉像是动脉,或许是云夫人怀孕时间太短,所以现在查不出
什么,我还是先为云夫人开些保胎的药吧……”
说完这话,李大夫又觉得有些不对,他看向安以绣,试探性的问:“王妃?您看是如何?”
毕竟王妃和王爷成婚一年有余,将近两年肚子还没有动静,如今一个夫人居然在王妃之前怀孕,怎么着都不太合礼数。
若是安以绣要他开滑胎药,他便打算和云夫人换一种说辞,就说胎像不稳,肚里的是个死婴,得提前喝打胎药拿掉。
安以绣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反而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此刻安以绣浑身都起了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袖子下的手紧紧捏紧:好个沐渊白,居然真背着她和云诗嫣亲热上了!
李大夫看到安以绣的表情就知道这个王妃怕是不高兴了,心中算是有了主意:“是,我这就回药园写房子。”
安以绣不想在太虚院多待,起身带着笙玉准备离开。
在要出去时,她只感觉小怪物在她袖袋里一阵乱挠,安以绣趁机找了个角落问:“怎么了?”
小怪物小声回答:“我要那个蛊虫!帮我拿来。”
安以绣折返回去,拿起桌上的陶瓷罐左右看了两下:“云夫人,你如今得好好养胎,不能再养这些个虫子之类的东西,这个东西就由我帮你处理了。”
看到安以绣要把血蝉拿走,云诗嫣瞪大眼睛,恨不得立刻伸手过来把安以绣手里的陶瓷罐子抢走。
她还没用这个血蝉下完孕蛊,怎么能让安以绣把血蝉拿走?
当下云诗嫣就急了起来:“王妃,这个,这个虫子我真的很喜欢,请王妃留给妾身……”
陶瓷罐的虫子,云诗嫣的蛊女身份。那这个虫子只能是蛊虫了,看云诗嫣对这个蛊虫这么在乎的模样,安以绣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听说过子母蛊,情蛊,也听说过一种可以将人肚子变大的蛊虫,刚刚李大夫说云诗嫣不一定是喜脉,像又不像
。
或许……
云诗嫣并没有怀孕……
安以绣手里拿着陶瓷罐子晃了晃,侧头看云诗嫣:“云夫人,听说你是蛊女?”
安以绣看出海棠要否认,接着说:“知道悬命阁么?消息很灵通。”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骗她,就算她们骗她,她也能让悬命阁查出关于她们的信息。
云诗嫣知道她蛊女的身份怕是瞒不住了,也懒得负隅抵抗,最终点头回答:“是的。”安以绣笑意更甚:“云夫人,我很好奇,这个蛊是不是不止能下给别人?还能下给自己?比如说,让自己脉象变圆滑,显出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