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无巧不成书,宫叙居然在路上碰到了沐渊白等人。
他们穿着破衣烂衫,走路全都颠跛着脚,哪里还有一点离刹的意气风发,仿佛是一群沿途乞讨的乞丐。
在看到沐渊白之后,宫叙眼睛几乎绽放出了光芒,他跛着腿向沐渊白跑去:“主子!主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沐渊白停下马,在看到宫叙这几人的形象后,他从马上下来,颇为不可置信的拉过宫叙:“你们去了哪儿?怎么这幅模样?”
说完这话,沐渊白捂着脑袋,胎毒已经变成了日常发病,他伸手从袖袋里拿出花丸的瓶子,打开上面的小木塞就要倒花丸出来。
宫叙看到沐渊白这样,伸手拍掉了沐渊白手里的花丸,然后双手颤抖着将一直护在怀里的药罐捧出来,小心翼翼的递到沐渊白面前:“主子,这是秘药,你快些服下吧!”
听到秘药二字,沐渊白神情一顿,眼眸中射出了两束寒光:“哪来的?王妃呢?”
黑无常也颇有些着急的看着宫叙他们。
想到安以绣决绝从高台上跳下去的身影,宫叙有片刻的神情恍惚,就连那些离刹成员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但事已至此,以他对主子的理解,若主子知道这药的来历,他一定不会吃这药,他绝对不能功亏一篑,就算背负叛奴的名号,他也在所不惜!宫叙调整了一下情绪,镇定道:“属下最近听闻王妃并不是唯一的那把秘药钥匙,还有另一把秘药钥匙出现在沙塔,便带着离刹的人过去寻漏子,恰巧看到西凉被通缉的妖物,发现那妖物正是第二个秘药钥
匙,是被北魏皇子墨子鲮带过去的,他们刚刚拿到了秘药,属下便从北魏皇子手上将这秘药抢了过来。”
沐渊白微微皱眉,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可有看到王妃?听闻是镇国公家的赵文浩将她带去了沙塔,也是为了拿取秘药。”
黑无常在一旁点头应声:“是啊,我们这次来就是来找阎王的,你到底有没有在沙塔看到阎王啊?她现在怎么样?”
宫叙板着一张脸摇头:“没有,若是有看到王妃,属下一定会将王妃救回来,又怎会带着离刹的人离开?”
对于宫叙,沐渊白不怀疑他的忠心,他说的话他也不太会怀疑,但是赵文浩若不是带着那小家伙去沙塔,又会去哪里?
宫叙不想一直和沐渊白纠结这件事,他想让沐渊白快些服下秘药,他说完这番话后,脸不红心不跳,再次将手中的药罐往沐渊白面前递了递。
“主子,快些服药吧,你身子撑不了多久了……”
既然这药是宫叙从别人手上抢的,沐渊白自然不介意吃下。
他之所以远离那小家伙,不过是因为他命不久矣,如今若是服了秘药,他的胎毒得解,他自然无需担心别的,他还想和那小家伙一同白头偕老呢。
沐渊白接过药罐。
药罐虽然仿若一个成人的脑袋大小,但是很轻,轻轻摇一摇,只能听到一阵水声,看来这秘药是液体。
他打开封住药罐的塞子,确实有一股中草药的味道从药罐里飘溢散出。
他微微探头,看到里面是薄薄一瓶底的金黄色液体。
只要喝下这个秘药,他就能增强寿命,和那小家伙天长地久。
沐渊白举起药罐,仰头将秘药一口喝下,一股清凉之感蔓延全身。但随后,沐渊白身体一阵抽搐,脑袋仿佛懵了一般的要炸开,他取下脸上的面具,整张脸变得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