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想到那次和沐渊白在画舫上遇到的人。
也只有他是镇国公府的人了,打扮的油头粉面。
似乎叫……赵文浩?
对于这个赵文浩,安以绣并没有太好的印象,毕竟他上次让偷儿假扮酒妓试探过她。
只不过他上次和她说过一句话,说他知道她的身份……
话还没有说完,沐渊白就来了。
然后此话就被打断。
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知道赵文浩这次过来,是想和她说些什么。
安以绣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最后起身:“行吧!让他去正厅等着,我稍后就过去,顺便帮我把笙玉喊来。”
笙玉那小妮子拿着刚刚烧开的铜壶就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要过来,可不得让春桃过去催催。
毕竟她可算不得太信任春桃。
“姑娘,我来啦,水烧开了。”
笙玉再次拎着铜壶过来,安以绣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铜壶,还不是和刚刚拿走时一样。
等于笙玉刚刚就是拎着铜壶走了一圈又回来。
安以绣也没拆穿她,冲她笑了一下:“走吧,跟我去正厅。”
到了正厅。
赵文浩正坐在椅子上品茶。
旁边站了一个家仆。
他看到安以绣的急忙起身,冲她行了一礼:“七王妃。”
安以绣颔首,疾步走到主座上坐下,然后才问:“不知赵公子,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赵文浩看了一眼它带来的家仆,家仆了然,冲安以绣鞠了一躬,退出正厅。
然后赵文浩看了一眼笙玉。
似乎是想让安以绣摒弃左右,与她私下相谈。
笙玉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退下,有些犹豫的看着安以绣。
安以绣又怎会受人话柄,伸手拦下笙玉,和赵文浩淡淡说了句:“赵公子,本宫到底是有夫之妇,孤男寡女谈事传出去对你我声誉都不好,这是我亲信,赵公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赵文浩的心思被安以绣戳穿,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应着是。
双手揉搓,似乎是在思考怎么说接下来的话。
安以绣有的是耐心,她也不急,就坐在那儿淡淡等着。
“七王妃,我祖父身体越发不好,我这次是想请七王妃出手。”赵文浩说完,快速看了安以绣一眼。
安以绣唇角依旧噙着那意味不明的笑容:“请我出手?那赵公子怕是找错人了,镇国公身体状况不佳,便应该去找神医,与其把精力浪费在我这边,赵公子不如去做真正的实事,赵公子,你说呢?”
赵文浩摇了摇头:“最近西凉传遍了一件事,听说七王妃就是秘药的钥匙,不知道七王妃可有听到这个传闻?”
安以绣笑起来。
前阵子她可是被这个传闻给害惨了,听说是拓跋炜轩传的消息,然后时不时就来几批黑衣人,可让她防不胜防。
但近段时间倒还好,居然没有黑衣人过来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抽了什么风。
或许他们也需要放个假?哈哈。
安以绣不动声色,也不说她听过,也不说她没听过,只淡淡问:“然后呢?赵公子想说什么?”
“我想和七王妃合作。”
“哦?”安以绣挑了挑眉:“据我所知,就算你知道我是秘药的钥匙也没用,毕竟,找到秘药还需要几片地图碎片,赵公子万事俱备了么?”
赵文浩绝对不可能有所有的地图碎片。
因为单是沐渊白就有好几片,他怎么能拼出一个完整的地图?
而且,他没有显隐粉,如何看到地图碎片上隐藏的线路?
“这就不劳烦七王妃费心了,七王妃可与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