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虽然不是她做的,但是王妃叫她过去,分明是怀疑她。
若是王妃执意认为她是凶手,那她这颗脑袋就留不住了。
一时之间,严寒的冬天,柴嬷嬷头上冷汗直冒。
见到安以绣,柴嬷嬷啪的一声跪了下去:“见过王妃。”
安以绣微微一笑,站起身,几步踱到柴嬷嬷身旁,看的柴嬷嬷身子抖如簺,她才坐回自己的位置,淡淡说:“起来吧,笙玉赐座。”
柴嬷嬷不明白为什么安以绣被人暗害了还这么心平气和,她猜不透安以绣下一步的想法。
她怕安以绣会突然发怒扭断她的脖子。
她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花嬷嬷。
柴嬷嬷战战兢兢坐上椅子,双手搁在膝盖上来回揉搓,最后忍受不住心里的煎熬,哭着说:“王妃,奴婢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以绣饶有趣味的看着柴嬷嬷:“看来笙玉已经把事情大概告诉你了,你觉得是谁在害我?”
柴嬷嬷拼命摇头:“奴婢真的不知道,徐裁缝把新衣制好便放在了制衣坊,因为是王妃的衣物,奴婢一直有派人严加看管。”
“严加看管?”安以绣拿过装着腰封的铁盒在手里把玩:“那这个腰封又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我的手段,不要在我面前说谎,否则你会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柴嬷嬷连连点头:“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安以绣把桌上的铁盒扔到柴嬷嬷脚边,发出“砰”的一响。
柴嬷嬷颤抖着把铁盒捡起来,一脸迷茫的看着安以绣,不知道她该不该把这个铁盒还给安以绣。
“打开看看。”
得到安以绣的命令,柴嬷嬷将盒子打开,几只黑长虫顺势涌出来,就要爬到她手上。
柴嬷嬷吓了一跳,任由那个长虫爬到身上也没管,反而哭兮兮道:“王妃,奴婢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啊。”
安以绣算是有了计量,让柴嬷嬷出去把身上的虫子抖干净再进来。
“回王妃,奴婢敢肯定,这个腰封并不是徐裁缝做的。”
“哦?”
这次柴嬷嬷镇定了不少:“王妃的衣服是由徐裁缝交给奴婢的,也是由奴婢进行浣洗,当时奴婢并没有看到这个腰封,如今腰封出现在王妃这边,一定有蹊跷,求王妃明察。”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笙玉,把铁盒拿过来。”铁盒里装的可是铁证,万万不能弄丢。
等柴嬷嬷离开,安以绣撑着下巴看着窗外。
看柴嬷嬷的模样,应该不是假话,既然腰封不是事先放进去的,那就只有在离开制衣坊才有机会放进去。
制衣坊到春熙苑,是笙玉一路抱着衣服。
她相信笙玉,但不代表没人利用笙玉。
“笙玉,你刚刚过来的路上有发生什么么?或者说遇到什么人?”
“过来的路上……”
笙玉努力回忆,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拍了一下手:“姑娘,我刚刚回春熙苑的路上因为衣服太重,荷香帮我拿过衣服。”
“这个荷香是余美景的丫鬟?”
“不是的,她是负责外出采买的。”
负责外出采买啊……
她记得,余美景掌握了王府的庶事和外出采买,荷香又是负责外出采买的丫鬟,很难不让她想到什么。
“把荷香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