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才落下,左晔已经发动了引擎,瞥了眼立即做出反应的保镖,从容的笑着问,“甩了他们?”
………………
十点的门禁,晚安九点五十到的南沉别墅。
客厅里灯火通明,她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死寂般的沉默味道。
顾南城坐在沙发里,他没有看电视、电脑、文件、报纸、杂志。
手臂搭在扶手上,微垂着眸,俊颜在短发的阴影下显得忽明忽暗,姿势冷贵,沉静。
两个字,等待。
听见她的动静,顾南城抬头看了过去,唇上噙着笑,若有似无,“还挺准时的。”
她无声的回了他一个笑容,“被你家保镖调一教的。”
男人黑沉沉的眼神盯着她,看不出喜怒,“你就这么想惹怒我?”
她一边换着鞋子,一边随口说着,“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瞧见你怒啊,我以为你不在乎呢。”
顾南城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不紧不慢的抽着,青白的烟雾模糊着他俊美的容颜。
晚安换好鞋子起身看到他在抽烟,眉头一下皱了起来的。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不少的烟头了。
她心头一窒。
男人嗓音温淡低哑,“跟初恋情一人团聚的感觉如何?”
晚安走过去,笑眯眯的道,“你想听实话吗?”
顾南城盯着她,没说话。
“你不想听那我不讲了。”
说着她就要转身上楼。
“说。”
“挺好的,他刚好结束一段纠缠多年的感情,我正在奋力结束一段纠缠多年的感情,再重逢发现彼此都变得很不一样了,但是能聊得来,玩得开心。”
顾南城静静的抽烟,烟雾逐渐的缭绕着。
他看着她的背影。
骨节分明的手指弹了弹烟灰,垂着眸低低的笑着,“甩了我的保镖,玩了些什么?”
“吃饭,去高中的学校看看,去T大看看,去江边走了走,没玩什么了。
那燃着的香烟少去了三分之一。
晚安没有回头,良久,只听到男人微哑平淡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既然回来了,那就去洗澡。”
她没有多留,抬脚上了二楼,回到客房。
洗澡,穿着睡衣,关灯睡觉。
最近又睡不着了。
闭着眼睛抿唇自嘲的笑,忘记回趟公寓了。
辗转反侧间,门被打开了,走廊的灯也跟着照了进来。
等晚安后知后觉的发现时,男人已经俯下身,要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准确的闻到了男人身上干燥的烟草气息,察觉到他手臂用力,她几乎是尖叫出声,“顾南城,你做什么?”
他如今的身体才刚刚能下床吧,他疯了吗想把她这么一个成年人抱起来。
安静了几秒钟,听他低低的问,“吵醒你了?”
夜晚是一种天然的掩饰,以至于她下意识就回答了,“还没睡。”
男人的下巴埋在她柔软的长发里,深深的嗅了嗅,“抱你回去睡,想你了。”
“顾南城——”
他快速而平淡的回答,“在。”
“我以为你让我睡客房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身上有伤,怕你睡不好,现在没事了。”
晚安没有意识到,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攥着他的衣服,语调冷淡,“你能不能不要跟个牛皮糖似的黏着我?”
男人的手指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摩擦着她的下巴,温淡的陈述,“我们有47天没有同床,超过两个月没有做愛,你有差不多一个礼拜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三天没正眼瞧我。”
最后,他从容的总结,“如果我是牛皮糖,也不是块黏人的牛皮糖,最多就是甩不掉而已。”
晚安把脸蛋埋进枕头里,语气有些不耐,“我困了,你自己回去。”
“晚安,”
男人手指粗粝,语调仍是波澜不惊的平淡,“你今晚和左晔在一起几个小时,我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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